“眼睁睁看着她同旁人恩爱缠绵?不,朕这般渴望的人,又怎会甘愿看着她在他人身下婉转承欢。发疯使坏,从中作梗不过是时间问题。”

    祁旻握紧宝珠的手,将她圈进怀中,冷冷道:“房妃想清楚,若觉得承受得住,今夜便来含仁殿,若承受不住,就死了这条心回房氏另寻良人,许还能安稳过一生,若留下来,他日心生嫉恨,或老死冷宫或赐白绫毒酒,不要怨朕未曾给过你机会。”

    魏宝珠被带着往外走,回头只来得及看到房青罗满脸泪水绝望悲怆的一眼。

    她喉间哽着些什么,一种很陌生的情绪,不上不下,有些难受。

    祁旻没有再上轿撵,只将她抱上去后,便转身走了。

    她呆呆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刚刚他的那些话像是被关进了她脑海里,来来回回地撞击着,撞得她脑袋昏昏沉沉。

    回去后躺在床榻上,翻来覆去了好一会儿,才迷迷糊糊睡着。

    醒来后,宫女便将药送了进来,喂着她喝完后才道:“姑娘,奴婢们侍候姑娘洗漱更衣,皇上那边传话过来,说是今夜房妃过来。”

    宝珠最后一口汤还没咽下去,闻言一下子被呛到了,激烈地咳了起来。

    要死了要死了。

    祁旻这老男人不正常,喜欢他的女人也是个脑子有问题的。

    他话都说得那般清楚了,但凡脑袋清醒点的就该知道如何抉择了。

    她竟真要来看一晚春宫秀?

    可明明是他们二人的拉扯纠缠,为什么要她一个无辜的人夹杂在其中表演给他们看?

    她不要,干脆打死她吧。

    “我不沐浴,我身子虚弱,沐浴会死的。”她一本正经地道:“相信我,我是大夫,很懂的。”

    宫女们闻言立刻跪了下去:“还请魏姑娘体谅,皇上口谕下来,若奴婢们没能在一个时辰里伺候好魏姑娘沐浴更衣,便要每人领十仗责罚,奴婢们身弱,会被打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