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薄婴也越来越粘着她,他虽心智不成熟,但身体却已经是成年男子了,床笫间的情欲欢快令他沉溺其中,有时候甚至一整日都缠着她在榻上玩乐。
宝珠偶尔同他要行房事,都在刚刚开始就被轻素三两句哄走了。
薄婴并不懂床笫间的事情有多隐秘,几次三番央求她一道同他们玩耍,轻素在一旁笑着附和。
宝珠也知晓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薄婴,只会让他越来越觉得自己索然无味,越来越迷恋轻素,可应允的话到了舌尖,却是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
她甚至都无法去责怪薄家一句。
因她的确是在新婚夜不见了,这种事情放在任何一个正经人家里,都会变成扎在肉里的一根刺,只会越钻越深。
魏父魏母眼瞧着她一个当家主母被个妾室压了一头,急得不行,催她赶紧想办法先怀上个孩子稳住地位再说。
宝珠却只是默默喝茶看书,对他们的催促不做任何回应。
她身中剧毒,如今怀上孩子也是作孽,没道理要用一个小生命来铺垫她在薄家的地位。
轻素的肚子很争气,不过月余,就传来了喜讯。
薄家大喜,薄婴虽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见爹娘很高兴,自己便也抱着轻素开心地转圈圈。
这个孩子的到来,彻底地掀开了蒙在宝珠眼睛上的一层薄纱。
她意识到自欺欺人的日子结束了。
往后的路已经那样清晰地摆在了眼前,她咬牙走下去的结果,只能是越来越惹公婆碍眼。
毕竟这是他们薄家的第一个孩子,自然希望他能成为嫡长子,而不是个庶出的孩子。
她占着正妻的位子不放,却又无法为他们家诞育子嗣,哪里可能不碍眼。
这件事情,她以前就考虑到了,也正因为如此,才毫不犹豫地拒绝了薄家的求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