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旻看着她转身离开,头也不回地向外跑去。
半年不见,她就要成亲了。
也对,既已出宫了,或早或晚都是要成亲的。
同他又有什么干系了呢……
……
今日下了大雪,路上湿滑难行,许多人都躲来了暖炉烧得热烘烘的茶楼来消遣了。
魏宝珠咬了口热乎乎的枣泥酥饼,听身旁薄婴抱怨道:“昨日爹爹娘亲请了一个婆子来,教了我许多事,还给了我这本书,叫我好好琢磨琢磨。”
他说着,从怀中掏出了一本书递给她。
魏宝珠接过来,没去看名字,只翻开来看了一眼,就红了脸颊,慌忙将书合了上来。
“这上面的图都好奇怪啊,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叠在一起呀……”薄婴好奇道。
魏宝珠咬着酥饼,不知该怎么跟他解释。
薄婴却继续道:“娘亲说,咱们成婚那日要做这些,我看不懂,你来看,你学会了也可以是不是?”
魏宝珠被呛到,含糊地应了一声。
薄婴开心地笑了起来,抱着她的胳膊摇来摇去:“我就知道我们家宝珠最聪明啦,什么都难不倒你,来,好好揣着别丢了,娘亲说咱们是一定要学会的。”
魏宝珠由着他把书塞进自己衣襟里,忙将人往旁边推了一下:“听书听书,光听你说话了,都没听见先生讲的什么。”
“宝珠宝珠宝猪猪……”
说要来茶楼喝茶听书的人是薄婴,叽叽歪歪不肯住嘴的人还是薄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