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比一次危险,太医隐晦地提醒过,不能再这样下去了,龙体要紧。
他们越是这样说,祁旻反而越是迫不及待。
他忽然生出了一股破罐子破摔的想法来,就可着这副破败身子折腾,恨不能在极度的劳累与病痛下,再过个一两年就死去。
这样一来,便是再舍不得放手,他也不得不放手了。
魏宝珠也终得自由,再不需这般行尸走肉般地在后宫熬日子了。
她不知道的是,汤汤小镇上的那对薄家夫妇已经找来了,在总督府外哭求祁桑帮忙让他们见她一面。
他们的儿子也快死了。
在魏宝珠离开后的没多久,薄家人再无法用‘她回娘家住两日’搪塞他后,便同他吐露了实情。
薄婴不能理解自己当初写下自己的名字就意味着此生同魏宝珠再无关系,但当薄父薄母反复同他解释后,他忽然就嚎啕大哭了起来。
薄父薄母更是不能理解。
不过是个漂亮的女孩子,在薄婴眼里顶多也就是个玩伴,不见几日或许还能惦记着,但时日一长,他就该忘记了。
可薄婴这次却是越闹越凶,甚至在一次争执中,将所有的怨气都推到了轻素身上。
他怪轻素不该到他家里来,惹他娘子不开心,因为轻素娘子才离开的,都是轻素。
拉扯间将轻素推到了地上,当即见了红。
薄婴随即冲了出去,等薄家人找到人时,已经在湖里了。
勉强救回一条命,却是接连几次高烧,来势汹汹,将人烧到至今昏迷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