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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桑这一觉睡得并不沉。

    身下床榻太硬,像睡在一块大石头上,硌得她异常不舒服。

    醒来时天刚蒙蒙亮,她坐起来,隔着破破烂烂的窗子向外看了眼。

    外头很安静,静到仿佛所有人都将她一人抛在了此处一样。

    熟悉的慌乱涌上心头,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喊了声扶风,听到外头立刻响起的回应,这才松了口气。

    扶风很快进来,手中还拿几片叶子捧了一捧新鲜的果子:“主子,你醒了。”

    祁桑坐在榻边穿好鞋袜,接过他递来的水漱了漱口后,这才挑了个果子在手心捏着:“旁人呢?都走了吗?”

    扶风顿了一顿,才道:“没有。”

    祁桑点点头,又拿了一个果子后起身出去。

    山间笼了一层白白的薄雾,昨夜激烈的狼嚎声停了,只剩鸟儿清脆悠扬的啼叫声。

    她视线在周遭扫了一圈,才看清正在中间那户人家门外洗手的徐西怀。

    踩着略显泥泞的小径过去,徐西怀早已瞧见了她,连手也不洗了就站了起来,甚至莫名其妙地回头看了一眼屋子。

    这一眼分明带了那么点心虚的意思。

    祁桑走过去,瞥他一眼后,下意识就要往那小屋里走。

    “哎哎哎——”

    徐西怀一步跨到她跟前挡住了路:“姑娘有什么事先同我说吧,总督他暂时不大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