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桑略略不耐烦地挥挥手:“知道了。”
待小厮走后,曲沛沛才恭维着说道:“邢公子对姑娘真好,每日陪同着进出,真叫人羡慕。”
“我又不是……咦?你们先前那个弹琴挺厉害的姑娘叫什么来着?”
曲沛沛似是惊慌了一瞬,红唇紧抿了一下:“琼琚。”
“啊——琼琚,我又不是那个蠢女人,大晚上的不好好在酒楼里弹琴赚银子,跑出去同男子做些个下流事,我若要出去,必定是要寻个同我一道的,才不会自己出去呢!”
话落,她抱琴施施然起身:“行了不同你聊了,我去补个妆,再小憩片刻,不然晚些时候该没精神弹琴了。”
曲沛沛缓缓抬头,看着她离去的身影,目光渐渐阴冷下来。
走了个琼琚,又来了个更不叫人活的祁桑!
可恨!
……
不同于之前几日,今日两首曲子,祁桑弹的都是同一首。
《伏枕》。
整个衔杯楼内都明显显出了几分躁动之意,琴声催人心,迷人魂,无限放大人们心中的念想。
已是亥时,却迟迟不见邢守约来接人。
祁桑在厢房内恼地摔了朱钗,眼泪裹着眼珠:“就知道诓人!他从前是这般,如今还是这般!”
外头传来女子们幸灾乐祸的戏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