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日起,赵寻安便在临安阁上了工。
因府学过了十七开课,所以赵寻安每日里都是过了申时才去酒楼,工作也不是应时的结账,而是清点当天的流水,做好账目规整。
老话说得好,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便知。
老账房脑子有些慢,但账目做的清晰分明,虽然稍显繁琐却无差错,沉浸算学数十载功底确实深厚。
另两位账房与之相比属实差了太多,不但账目做的混乱,便百位数的叠减都能错,算学功底简直一塌糊涂。
半个月的时间流水加起来差了数千两的入账,惹得大掌柜感慨万千:
“幸好请到茂才,不然等东家下来查账,我非冤死不可!”
因这缘由大掌柜一次奖了赵寻安二十两白花花的雪花纹银,例钱也提到了八两,喜得赵萍儿樱桃小嘴咧到了后脑勺,财迷心窍地说:
“少爷,不行咱就别参加乡试了,我看当账房先生也挺好。”
“这般多的收入,用不了三年五载就能起个大宅子,便上好的良田也能置办几十亩。”
“到时再买几个懂事儿的丫头,我也有人伺候了,想想就美!”
“……”
赵寻安无语望天,小妮子也太没上进心了。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便是阳春三月,有了临安阁的进账,赵寻安二人小日子过得相当丰实。
唯有一点不好,不少府院同窗知晓赵寻安做了账房先生还与凤凰退了婚,但凡见面便冷嘲热讽不断,属实惹人心烦。
不过赵寻安并未与他们起争执,毕竟都是读圣贤书有功名的秀才,太过的言语不会说,那会伤了体统。
但是在课堂上借学识挑衅的却是不少,毕竟文人本就相轻,赵寻安又做了有失身份的事情,被人针对也是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