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海东这正腹诽赵寻安老鹰装鸡怂欲待耍糊人,一面红耳赤的折冲都尉便端着酒碗寻了过来,醉醺醺的说:
“中郎将大人本事属实了得,洒家着实钦佩得紧,来,浮一大白!”
董海东一口寡酒喷的老远,赫连毅这老小子也是上过几年私塾的,平日里阴人一个,张嘴闭嘴便喜掉书袋。
今个突然冒充爽直汉子,九成九憋着坏水!
赵寻安端着酒碗起身,笑盈盈的欲待言语,赫连毅目光骤缩,手里酒碗蕴着暗劲狠狠撞了过去。
“噹!”
赫连毅手里的粗瓷酒碗撞的粉碎,赵寻安端着的酒碗,便连里边的酒水都未洒出一滴。
赵寻安斜着的身子慢慢回正,端起酒碗一口闷,然后笑嘻嘻的看着浑身酒水碎屑的董海东,甚叫无妄之灾,这便是。
“......将军,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你可信?”
赫连毅咧着嘴说,董海东抹了把脸上的酒水,点着头说:
“我信,你不是故意,你他娘是有意!”
“真不是,我就是想称称中郎将大人斤两,谁承想整你一身水!”
赫连毅满脸惊恐使劲摆着手说,十几年的老兄弟了,自家老大啥秉性门儿清,心眼那是比针眼还小。
今个泼他一身酒水,保不齐哪天晚上睡觉时他就能还你一身马尿,妥妥老阴货一个!
“你他娘就是放屁!”
董海东接过亲卫递来的帕子使劲抹了把脸,气哼哼的说:
“真要称便拳脚底下见真章,你个阴货便是借着由头,找那日某抢了你粉头的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