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管子夜时分,当亲眼目睹神元殿君乘舟回到清凉殿后,三皇子和南次也不能在未央宫里留宿,回到使驿,南次已经呵欠连天,却挡不住三皇子“闲聊”的热情,屋门被一把推开,三皇子拿出了秉烛长谈的架势来,差点没直接跟着南次去净房一同洗个凉水澡。
南次只好作罢,无精打彩的看向司空木蛟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
“我早前的应对,与左副使应该极为默契了吧?”
南次:……
“西平***遇刺时,我根本没想到事态竟成了后来的走向,冉氏部居然是在姚太后的主张下顺理成章插手,到头来把姜泰放在了火上烤,北汉的绣腰司端了北赵的谍构,北赵居然成了刺杀西平***的主谋,我这才意识到了左副使竟然布了这么大的局,轻轻松松就离间了北赵和北汉的联盟!”
南次打了个呵欠。
“我现在是真相信了左副使,她下的每一步棋都不会走空,姜泰的意图是想借北赵牵制我朝,让他钻个空子,现在北赵绝对不会信任姜泰了,紧跟着,左副使定会逼得姜泰公开承认殿君就是殿君,这样一来,北赵哪里还会相信姜泰的鬼话,继续被姜泰利用。”
南次报以的仍然是呵欠。
“今天镇原王妃又出手了,说明姚太后的提议必在左副使意料之中,我们是胜券在握,虽然后来的局势我还是看不清,我看不看得清一点不重要,左副使这回真是让我心悦诚服,她才十六岁,都说一士之智不足以兴邦,因为左副使,我现在怀疑这句话是想当然了。”
“三兄,时辰不早了……”
“亏五弟和左副使深交已久,竟然未学到皮毛。”
南次:……
他终于是忍不住了:“我早就说过了,有左副使掌舵,我们这艘船根本不可能触礁。”
“五弟还比左副使年长半日,且五弟有幸得临沂公的教诲,我的学识智计不如左副使也就罢了,只恨我不曾与左副使一同寒窗苦读!”
“三兄你是从什么时候才开始真正学习的?”南次冷笑。
“是,我从前不求上进,不学无术,天资也不比五弟。”三皇子竟然洋洋自得。
所以现在开始奋起直追,未必追上不左副使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