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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措跌跌撞撞地走回了房间,屁股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他也懒得处理。他拖着汗淋淋的身子往床上一趴,半梦半醒地床上躺了一下午。

    他迷迷糊糊地想,这样逼着自己和徐了都没有意思,不如他直接坦白了更好。时措自认自己不是什么磨叽的性格,但凡徐了给他一个否定的回答,他也就坦然地放手了。

    房间里的冷气没开,时措也不知道自己何苦来作践自己。室内浮动着的热气仿佛在炙烤的他的伤口,屁股上麻麻地痛着。时措烦躁地想,为什么就得自己来开这个口?徐了今天气成这样,那就证明他心里头有鬼。这么一想,心里头好像又舒坦了点。

    果不其然,临近傍晚,徐了打开了他的房门。先是取过遥控器打开了空调,紧接着闷声不吭为他上药。

    时措闭着眼睛装睡,任凭徐了推他也不动。

    他和徐了现在这幅样子,总是令他想起他幼稚的小学时光。一群毛孩子,永远只吵架不和解,明明是芝麻大点事,可谁也不肯往后退一步,仿佛先低头就意味着认输。

    冰凉的药膏终于抹开了,那种冰凉的触感仿佛淌遍了全身。他忽感床上一轻,徐了拧好了药膏,转身便走了。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两个人之间保持这种淡淡的硝烟味儿。时措也不明着和徐了犟,徐了却也照样罚,只是他再没失控过。时措每次被打完,必定是被徐了呵斥回房间的。他不气也不急,在床上躺几个小时,徐了必定是会来给他上药的。

    Au的事情最近也遇到了麻烦。根据au的描述的地址,警方找到了那个变态的家里,对方不慌不忙地跟着走了。后来,据警方的描述,那个变态手里存着一份录音,au在那段录音里亲口承认了这是他是自愿的……

    时措被这突如其来的转折急到上了火,他咨询了徐了推荐的那位律师,对方委婉地告诉他这桩案子有些难度……

    几次的心理咨询之后,au的精神状况好了不少,他便婉拒了时措接送他的要求。这天周末,时措正窝在自己的床上无所事事。

    客厅里空无一人,徐了最近也是没事就往书房里钻。除了三餐,二人基本不碰面,谁都怕再碰出点火星子来。

    手机忽然震了震。时措最近因为au的事情被手机的提示音搞得有些神经过敏,生怕一打开手机就又是个猝不及防的坏消息。

    点开消息一看,原来是时对这个霉小子。兄弟俩最近也就周末聊一聊,身为哥哥,时措偶尔也得关心关心弟弟的生活。

    “呜呜呜呜,哥……你怎么搬家了,我来敲门,是个女人开的门,吓死我了。”时措搬家这事儿,没跟时对提过,生怕这小子嘴上没个把门。

    “房东收了我的房子,我没办法只能搬了,现在在和我同事合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