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旅馆，站在大街上，程慧杰还是有些恍惚。他抱着一个陶瓷罐，眼神里有些诧异，看着姜佩戈的背影道：“这就是消灭虫子的方法？”
姜佩戈手里撑着一把伞，因为伞面很小，只够她和程慧初两个人用。她盯着面前的路，时不时伸手扶一扶旁边的程慧初，随口回答：“削弱，不是消灭。”
程慧杰抹了一把脸上的汗，不可置信瞅了眼怀里的陶瓷罐：“就这玩意？”
姜佩戈嗤笑：“怎么？你觉得这玩意没用？”
程慧杰张了张口，又重新闭上了嘴巴。他又不是傻子，就算有怀疑，怎么可能就这么说给一个NPC听？
即使躲在伞下，程慧初也是大汗淋漓，口鼻喘出粗气，弱声道：“我们现在要去海市蜃楼吗？”
姜佩戈瞥了眼她红润的脸，不动声色把伞面倾斜过去，点点头：“景宴应该还没离开，我们现在过去正好。”
程慧初小幅度点头，又看了眼亮晃晃的天，唉声自言自语：“这里，怎么只有太阳呢？”
姜佩戈秉承着一个NPC该有的态度，摆出疑惑的表情道：“其他地方不一样吗？”
程慧初似乎才想起身边这人的身份，神情有些复杂，但还是说道：“每个地方都不一样的，有机会你可以走出去看看。”
“不了。”姜佩戈理所当然的拒绝，“这么多年都习惯了。”
和第一次过去一样，他们站在小巷口就停了。程慧杰率先跃上墙头，朝底下两人招了招手：“你们谁先来？”
程慧初没有说话，几步小跑助力，借着程慧杰的手，就扒上了墙。当她站定再看姜佩戈时，却没看见人。正在疑惑，就听见旁边的程慧杰提醒：“看什么呢？人早就上来了。”
她就感到头顶一黑，再看旁边，姜佩戈面容带笑，望着蜃境入口。
姜佩戈察觉到程慧初的目光，偏过头道：“程先生之前进去过，这次就由你先探路，如何？”
程慧杰想起之前被当做诱饵，反复蹿墙的经历，深深皱起眉头，但还是没有拒绝她的提议，只是问道：“那我妹妹呢？”
姜佩戈从容收伞，淡声道：“你还能照顾她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