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那只格外有力的手紧揣他的手腕,用劲地抓,纸老虎变真老虎,大手硬硬的指关节压着他的手腕,猛兽在自己的地盘信步狩猎,紧紧咬着他的动脉不放。
“抓到只不怕死的老鼠。”
楚慕苏拎起跟楚落交叠紧握的手摆了两下,举高给顾璟看,轻微挑眉笑:“偷偷摸摸地在门口晃悠。”
顾璟取下已经关机的眼镜,漫不经意地打量一眼。
面无表情地说:“嗯,是我让他过来的。”
“去吧。”他挑起下巴,向楚落示意。
随即楚慕苏的手就被楚落赶紧甩开,他爬上靠近窗台的大床,扯开床单,再将怀里抱着的新床单仔细铺开。
楚慕苏不解地从头到尾观看楚落的动作,确定他真的是进来帮忙铺床的,楚慕苏顿时被逗笑,不由得出言讽刺:“哦,你终于找到最适合的工作?在船上做家政?”
不想回应楚慕苏的挑衅,楚落默默地掩盖住被他弄脏的床单污渍。
心里美滋滋地铺床,他就乐意为顾璟做些伺候起居的小事,更何况,怎么能让无关人士看到顾璟的床上有他的血迹呢?
楚慕苏环顾四周,发现除了床铺之外,房间里没有其他可以坐的地方。
于是,他索性坐在了钢琴凳上,倚靠在边缘神情倦怠,三根手指捏着烟,轻抽一口食指抬起,白雾从唇间呼出,然后转向顾璟:“我让你传的资料好了吗?”
“所有宾客名单早传过去了,但是你说的......”顾璟有些无奈地问:“杀人游戏?确定不是在做梦吗?”
“还要找双性体质?我们请来的客人里,怎么会有这种人?”
埋头铺床的楚落耳朵颤抖。
他背对着两人,正面望向床边拉开窗帘后的玻璃,微凉的月光隐约透过窗户洒遍身躯,玻璃窗将他的倒影印在海浪无声的拍打中。
血液仿佛凝固了一般,浑身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