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暗,麦家大院,灯火通明。

    麦大公子此时已然昏迷了。

    他这情形,也是到了家才如此的。不然,陆家知道,就算有气,也是要过问一二的。

    老大夫把着脉,眉头深锁。

    见他这幅模样,麦大老爷心头发凉,抖着唇,问道:“大夫,我儿子怎么样了?”

    老大夫摇着头道:“大公子的情况极为复杂,前后两次受伤间隔的太短,亏的第一次受伤处理的好,不然,怕是……”

    老大夫话没完,屋内的麦大夫人已然哭出了声。

    麦大老爷被哭的心烦,呵斥道:“哭什么哭,老大这会子惊动不得,赶紧收声,听听大夫如何说。”

    说完,他忙又追问老大夫,“可有解救之法?”

    老大夫是麦家常年看病的大夫,自然对麦家极上心,皱眉道:“没有十分的把握,且,还得看大公子自身的求生意识。”

    这话叫麦大老爷都有些撑不住了,即使他再气恼儿子如今的荒唐,也是舍不得儿子就这么去了的。

    遂,他急切地一把拉住老大夫的手,“还望您老援手。”

    老大夫有些为难地道:“我自是要尽力的,先照着方子用药,这一夜若是没事,想来日后只要慢慢调养,也就能缓过来了。”

    这话也算是给了麦家一颗定心丸。

    麦大老爷将老大夫开的方子交给弟弟去买,便提溜了二儿子去了外间。

    被父亲拉出了哥哥的卧房,麦二公子才回了些神,他实在是被哥哥当时的情形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