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来得太突然了,金泰姬有点发愣,金文焕也不知如何应对,其余头领们也全都呆呆的,良久之後,一些人才嚷嚷起来,“晋王,你不要平白诬赖好人,你说王头岭犯上作乱,里通外贼,可有证据?莫以为晋北军兵强马壮,咱们飞虎岭的人就怕了。”
铁墨暗自发笑,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你们要是不问,本王还不知道如何接话呢。於高台上来回踱步,沉Y片刻,铁墨神sE从容的看着台下几十名统领,“不怕告诉诸位,就在昨日,竟然有人要暗杀本王,其实,本王这些年碰到的刺客不知多少,也未放在心上,可谁知审问之後,竟得知他的名叫崔子虚。”
呼,一时间台下一片譁然,好家伙,崔子虚真胆大包天去刺杀晋王了,乖乖,那可就怪不得晋王生气了。不过还是有人提出了自己的疑问,这个人就是老好人唐云州,“殿下,既然是崔子虚犯上作乱,那自当惩罚崔子虚便是,何故拿了王统领?”
“很简单,具崔子虚供述,他这次前往南浦暗杀本王,乃是与另一人共谋的,此人便是王灿仁大头领,怎麽样,众位现在还觉得本王不该拿下此人麽?”铁墨手指王灿仁,语气中有种不可置疑的威压,众人一阵哑然。
王灿仁瞪大了眼睛,他觉得自己被算计了,他能感觉得到,如果今日自己不反抗,可真要Si在别人刀下了。
“不,这是W蔑,W蔑....老子要跟崔子虚对质,王某人是被冤枉的”王灿仁大声怒喝,铁墨似乎也不拒绝,因为很快崔子虚就被几名士兵押到了山寨。
崔子虚来了,所有人都傻眼了,金泰姬傻乎乎的看着铁墨,今日之局面,是她如何也没有想到的。王灿仁自然不会在乎金泰姬怎麽想,他怒吼着冲崔子虚喷道,“崔子虚,你这个狗娘养的,老子何时与你密谋杀害晋王了,明明是怕殿下坏了你的好事。”
崔子虚本来耷拉着脑袋的,一听王灿仁如此质问,他顿时抬起头来,恶语相向道,“王灿仁,你忒不是玩意儿了,你怎麽想的,真以为别人不知道麽。那晚上你是怎麽说的,说只要咱们合力杀了晋王,我军便无需去天王寨了。还许诺只要咱们劝公主去了王都,李将军会赏h金万两,你为了讨好老子,送的那把烫金刀还在老子寨子里放着呢。你想抵赖,抵赖的了麽?”
就在议事厅台下,崔子虚和王灿仁掐了起来,双方你来我往,骂的那叫一个痛快。
众人这会儿已经有点相信崔子虚的话了,因为他提到了那把烫金刀,那把刀可是李正顺赠与王灿仁的,王灿仁一直把这把刀当做宝贝,从不轻易示人。现在很好证明了,只要能在崔子虚寨子里找到那把刀,就代表崔子虚说的是真话了。更何况王灿仁与李正顺之间的猫腻,众人心中都清楚得很,要说他杀了晋王,b着公主去王都投靠李正顺,那真的是太有可能了。
为了证明崔子虚说的话是真是假,头领们派人去了趟寨子,很快找到了那把刀,与此同时,还在临沣寨押来了一个人,这个人大家都认识,他叫姚宝吉,乃是王灿仁的心腹Ai将。看到这个人,唐云州大声斥道,“姚宝吉,你说实话,几天前你家大头领有没有去找过崔头领。”
姚宝吉梗着脖子,并不作答,却直直的望着王灿仁。见姚宝吉闭口不言,便有山寨头领拿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姚宝吉还不从实招来,再不说信不信老子砍了你?”
“哼,毛头岭,你要杀便杀,想让姚某人出卖王统领,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老子....”姚宝吉正想继续骂下去,突然间张着嘴说不下去了,因为他发现自己说错话了。何来出卖,如果王灿仁没找崔子虚密谋,只需要实话实说便是,哪有什麽出卖之说。如此一来,岂不是说王灿仁真的见过崔子虚了?
姚宝吉痛苦的低下了头,似乎愧疚万分,王灿仁呆愣愣的,他不明白,为什麽自己最亲近的部曲出卖了他,为什麽烫金刀会出现在崔子虚寨子里。
事到如今,他已经是百口莫辩。再看铁墨的时候,王灿仁没了半点怒气,有的只是服,真的服了,大明铁督师名不虚传,这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本事,寻常人就是修炼个一百年也追不上啊。这才多长时间,就把他王灿仁Ga0臭,还做成了铁案,现在就是再说自己是冤枉的恐怕也没人肯信了。
“好....好...好....,铁督师,你确实厉害,事到如今,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老子要是皱下眉头就是你养的!”自知没了转圜余地,王灿仁也豁出去了。他有点T谅崔子虚了,崔子虚败在铁墨手中一点都不稀奇呢。
“杀了他,杀了他”铁墨没有说话,山寨中大小统领已经叫喊起来,纵横虎山的人,最讨厌的就是这种叛徒。但铁墨却摇了摇头,他挥挥手,示意士兵退下去,“不,王灿仁,本王不杀你,不过虎山山脉是容不下你了,你去找李正顺吧,给他带句话。让他洗乾净脖子,莫以为跟了沃勒尔就可以万事大吉,本王早晚取他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