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家在平城有一间胭脂铺子,那也是平城最有名的胭脂铺,殷蕙用的胭脂都是殷家特供,到了金陵也没有变过。白日路过胭脂铺子的时候,宁姐儿非要进去,他解释了宁姐儿也不听,平时那么可爱的女儿,固执起来竟然油盐不进,魏曕总不能看着女儿哭,只好由着宁姐儿亲自挑了一盒。
殷蕙继续拆,看到了衡哥儿心仪的那方砚台。
殷蕙可是识货之人,她震惊地看向魏曕。
魏曕默默喝茶。
殷蕙也没有说什么,真要调侃,留着晚上夫妻俩单独相处时更合适。
所有东西都看完,殷蕙发现,宁姐儿买的东西最多,其次是循哥儿,衡哥儿的最少,不过若论起价钱,衡哥儿的砚台是最贵的。
说说话,洗洗手,一家人先吃饭。
饭后,魏曕难得没有检查孩子们的功课,而是当着殷蕙的面,让三兄妹并肩站到他面前。
衡哥儿、循哥儿都站得笔直,宁姐儿把这当成了什么游戏,傻乎乎地模仿哥哥们,满脸都是笑。
魏曕看眼娇憨的女儿,对着儿子们开始了说教:“父王小时候,你们皇祖父教导我,为人要严于律己,衣食起居不能铺张浪费,银钱也不能乱花。”
“父王十岁以前,每个月的月例银子是五两,十岁以后提为十两。”
“你们说说,五两银子多吗?”
魏曕先看向衡哥儿。
衡哥儿刚要开口,魏曕道:“说实话,不许巧言敷衍。”
衡哥儿只好闭上嘴巴,顿了会儿再看着父王道:“多与少,要看一个人想买什么,如果他只想买一串糖葫芦,五两银子很多了,如果他想买一方顶级好砚,五两便是少得可怜,远远不够。”
他已经猜到父王的意思,惭愧地低下头。
魏曕又问循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