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说,但她必须得说,“越铠,这个事实,我们迟早都要面对的,我们……我们逃避,是没有用的。”
黎越铠抓住床单的手青筋凸起,他没有说话,冷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董眠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连手中的书什么时候掉地上,她都不知道。
外面,响起了敲门声,唤回了她的理智,她慌忙擦了擦眼泪,“什么事?”
黎靳北推门进来,看她哭了,慌忙问:“怎么哭了?是不是哥哥欺负你了?”
董眠慌忙摇头:“没有,只是想起了一些伤心事。”
“小铠是刚从你这里出去吗?”
董眠垂下眼睫,“嗯。”
黎靳北一直都觉得他们兄妹两有点奇怪,“你们说什么了?是不是又什么误会?小铠好像很生气的样子,拿了车钥匙出门了。”
“他出去了?去干什么?”
“不知道,估计是和朋友喝酒了吧。”
董眠不再问了,黎靳北想关心两句,又觉得他们都不是小孩子了,自己的事,自己能解决,他过多关心反而不好,便没多问,说:“刚才我下楼跟你爷爷说了下宴会的事,你爷爷也觉得好,这事就这么定下来了。爸爸上来就是想问一下宴会你是想在家里举行,还是外面?”
“办宴会时,一玥和她家里的人,还有……还有那个华络意和她家里的人,是不是都会过来?”
董眠没想到,过去了这么多年,她还记得华络意的名字。
“你认识一玥和络意?”黎靳北有些惊讶,“他们和黎家交情一直很不错,确实会叫上他们,不过你也知道一玥和你哥哥分手了,唐家会不会来,爸爸就不清楚了。”
董眠心底越来越不安,小手揪着衣衫,“那傅骁城,石旗他们呢?”
“你也认识他们?”黎靳北更惊讶了,“先别说他们和小铠是好朋友,就是他们的长辈,和我们黎家也来往频繁,确实会叫上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