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匪来到吕镇。吕镇大街,因为来往行人之众多,风尘仆仆,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此次之所以上吕镇,并非有何紧要之事,不过因为自己的女人,不知因何,跟着一位老人家走了,这便有事没事到吕镇看看,想见识一下那个老人家,到底是长得如何俊俏,不然的话,自己的女人何至于离开了自己呢?黑匪之此次上吕镇,无非就是为了此事。
当然,吕镇灯红柳绿,闲逛之人颇不在少数,其中有些女人,较比自己的老婆,那不知要漂亮多少倍,但是,黑匪通通不要,只求找回自己的女人,回家去过安生的日子。荒村治安之不好,使得黑匪上吕镇没法不带上枪,不然的话,碰到一伙强徒,这便会对自己的身家性命有莫大的不利。
黑匪此时站在大街,过往之行人不少,但是因为自己之女人不见了,人们见了自己,无不耻笑,这令黑匪简直无地自容。可是就为了笑而打人,此亦是不妥,因为人家不过只是笑笑而已,何至于出手打人呢?
见黑匪独自一人呆在此大街,来往之行人中,不知为何,有人甚至啐着口水,似乎黑匪是个极其龌龊之人,不然的话,一见了自己,平生并未谋面,竟然如此无礼?黑匪想不明白,一时也是不去想了,可是这里的人们,纷纷啐着口水,一时之间,这口水竟然汇集成了小河,把黑匪冲了个七零八落,幸亏动作迅捷,否则冲进了大河之中,这便非常之不好,因为听说近来河面颇有不明物事出没,一旦落入那物之手,后果直是不堪。
见人们如此对待自己,这令黑匪怎么想也是想不明白,自己并无过错,何至于如此对待,自己又没有与他的女人睡觉,至于如此啐自己吗?不过想不明白归想不明白,人们才不管这些呢,继续啐着,似乎黑匪身上非常之肮脏,几天几年的不洗澡,不然的话,为何有人把这口水都啐到了黑匪的脸上来了呢?
黑匪扛着枪。可是这枪在人们的眼里,似乎不过只是个摆设,在这朗朗乾坤,此人纵使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亦断不敢动自己一根汗毛。
人们都是这样想的,不然的话,怎么会如此肆无忌惮地啐骂不已呢?对于此种情况,黑匪唯一能做之事,这便是沉默无语,在这些人们看去,似乎此时的黑匪就真的成了自己想象中的那个人了,非常之肮脏,非常之无耻。
见黑匪无动于衷,此时一人这便凑近了,照着这黑匪的脸啐了一口口水,当时黑匪就举枪示警,不过此人并不把这枪放在眼里,仍旧乱啐不已。黑匪已然是到了忍无可忍之地步了,可是看了看此人,不知为何,蓬头散发,一眼看去,不用想也明白了,不过一疯子而已,不然的话,面对自己的长枪,竟至于敢如此嚣张?
正当黑匪举枪示警之时,有人手提酒瓶子,对着其脑袋就是一下,砸得这黑匪当时就流血了,却并不敢打枪,因为吕镇繁华之地,岂容如此,这不得反了天了?黑匪无奈,只好是默不作声,而那人砸了一酒瓶子之后,这便火速离去,渐渐消失于众人之中,不可再见矣。
“妈妈的,岂有此理?”黑匪此时知道这不过是枪惹的祸,有人故意想找事,想让自己开枪,而只要自己开枪了,那么这当官的便会凑上前来问罪,而自己寡不敌众的,想逃出吕镇,只怕是不成。
黑匪这便把这枪包藏起来了,不让人看到,不然的话,长此下去,可能还会出更大的麻烦。就这样,黑匪扛着枪走在这吕镇大街上,一时行人见了此黑匪,亦不过以为是无聊闲散之人,见其穿着破烂,衣服上甚至有补丁之存在,有人见了,这便甚且扯住了那个破败的补丁,就此一撕,这便更破了。
对此,黑匪亦是不敢说什么,只好是往前不住地走着吧,对于此等小人,一时之间,亦只能是没有办法而已。可是不知为何,这时见到了一位美女,那美的,直是比仙女还来得好看,当时尾随她的男人多了去了,全是些流氓无赖之徒,而此美女,似乎独独对此黑匪情有独钟,这不,竟然对着他笑了笑。
黑匪打生出来,就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笑容,当时就慑住了,走不动路,横在路之当中,而一辆车子开过来了,见有人挡住了自己的去路,这便什么也顾,发疯似的冲过来,把黑匪当时就撞了个狗吃屎,倒在公路上,一时半会儿爬不起来。身上的骨头可能是断了,因为无论如何爬,这就是爬不起来,可是再不爬起来的话,这第二辆车子马上就要开过来了,再这么来一下,那么自己还有人吗?
没有办法,只得强行爬起来了,跌跌撞撞地挪到了路之边上,不敢挡住了人家车子的路,不然的话,肯定得出大事的。此时看了看自己的手,上面全是血,是那个车子的车轮碾压使然,这便找了些破布,把这些血迹擦去,不然的话,让前面那位美女看到了,会吓着的。
而那个车子,在撞了黑匪之后,这便火速离去,黑匪本来想放枪的,可是看这事也不大,不过就是个小事,一时半会儿,把这气强行压下去了。不再看那撞自己的车子,此时看了看前面的那位美女,这时又回过头来看了看自己,脸上的笑容直是非常之好看,看得黑匪骨头都酥了。
黑匪扛着枪,就此蹒跚着往前走去,得去看看这美女,肯定是有什么好事等着自己,不然的话,何至于笑得这么开心呢?美女在前面不紧不慢地走着,黑匪追着,由于腿有问题,刚刚被车撞了一下,动作不太谐调,往往要倒下去,若非看在这位美女对自己笑的分上,才不去追人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