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娘唉,大家伙们都来看看唉,这望海城卸磨杀驴,没了外邪忧患,就要强取豪夺,要我们家的产业呢!
黄昏社你们丧良心呢,这些年我家可没少孝敬你们,遇到事了,却是要来拿我家开刀。
执法殿你们黑心烂肺呦,每年我家的养贤费可不少交,怎就要被伱们抄家灭店呢!”
望海城中,一家售卖香烛扎纸物件的扎纸铺外,披头散发的老板娘,撒泼耍赖的摊在店外,对着扫邪组破口大骂,引来旁观者无数。
“黄家是好人呢,我家老爷子死在邪祟手中,怕他死后不得安生,被邪祟化成游邪,便将其尸首请到这黄家店里,给他点上几根香烛,便就魂消魄散,没了被邪祟所扰的祸患!”
“可不是吗,他家纸人纸屋也扎得好,我爷爷生前没住上灵屋,没舍得去红袖楼,死后我硬是给他烧了二阶灵屋,十来个藕女海女呢,还不让我爷在地下乐巅了去!”
“那你奶奶怎么办?算了,这不重要,这望海就这一家扎纸铺,虽店主阴恻恻不似好人,像是邪祟,但这些年也未曾犯事,便是邪祟也是好邪,怎也是扫邪组的打击对象?”
“说是没给苏真人送礼?”
“那也太不懂事了,活该被抄!”
众人议论纷纷,听的带队领头的白无常,脸色一黑,沉声喝道:
“尔这泼妇,生而为人,却为邪祟效力多年,而今事情犯了,便想撒泼耍赖蒙混过关?
想也别想,快将你家店主请出来,是非公道,我自跟他言说,定不会屈了你们!”
白无常手中拿着哭丧棒,轻轻一摇,便有白风刮过,吓得那妇人身形一哆嗦,有那眼尖的分明看到有一缕黑烟随着白风一起消散。
邪气?
这妇人身上染了邪气?
正在众人疑惑间,那扎纸店内,忽有一个个纸人排众而出。
乌泱泱一大片,竟有百千个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