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长什么样子?”婉若慌忙问。
小女孩眨了眨眼:“脸方方的,眉毛很粗,有点黑,瞧着有点凶,但是人可好啦,他说看我最乖了,就送我蜜饯吃。”
婉若悬到嗓子眼的一颗心终于落了下来,掌心都出了一层虚汗,有些无力的将毛笔放到了桌上。
那必然不是他的。
“小薇姐姐,你怎么了?不舒服吗?”女孩歪着头问她。
婉若面色发白,扯了扯唇角摇摇头:“没有。”
是她想多了,林晗都说她的尸身已经下葬了,他定是不会发现的,即便真的发现了,他怕是早就杀上门来亲手掐死她。
那蜜饯也不是松鹤园的厨子才做得出来的,天下手艺人都是师徒相传,是她太警觉了。
她这般想着,可心里却没由来的发慌。
而巷子的转角处,一辆马车停在那里,车窗帘子被修长的手掀开,车内人银冠束发,银灰色的长袍衬的清冷如玉。
他看着药铺内女人惶惶不安的神色,眸底泛寒,还以为她逍遥的忘了松鹤园的一切,原来还知道害怕。
“公子。”车外一个方脸粗眉的侍从上前一步,压低了声音,“派去给林晗送礼的人说,他已经收下了。”
方才正是他给小女孩送的蜜饯,他往日里都是在府外为谢羡予办事,很少进内宅,所以婉若不曾见过他。
谢羡予眼里多了几分讽刺:“还以为要费多大的功夫,眼皮子浅成这样,知会赵府尹一声,该动作了,就从那个盐商查起。”
“是。”
符弦抱拳应下,立即去办。
药铺又热闹了起来,来了些客人,婉若在石崖县这两个月的经营也不是没有成效的,现在很多老顾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