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们宣战?谁啊?”
北岄都城,刚给一家新商场剪完彩的君主李敨祥,坐进自己的车里休息,就听秘书紧张地凑过来汇报最新消息。
李敨祥擦擦脑门上的汗,赶忙接过资讯平板查看,表情从严肃变得古怪,然后又趋于放松。
“呵…殷鍂?那个傻叼说的话,你们当成放屁就行了,用不着当回事!”
“陛下、陛下…”
秘书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劝道:“您是一国之君,要注意言辞的呀!”
李敨祥是出身曾经岄国边境小城的县尉,趁着先王殷鑫全家暴毙、局势混乱,才揭竿而起抢下北部这片地盘,大老粗本性难改,做了君主说话也没啥顾忌。
“车子隔音好得很,怕啥子?”
李敨祥随手把平板递回去,秘书有些忧虑地问:“陛下就不担心…南岄真打过来?”
“借它个狗胆,也不敢!”
李敨祥撇撇嘴,嗤笑道:“岄国一分为二至今四年,早早背靠五界的咱过着啥日子,南边那帮蠢货过着啥日子,他们拿啥跟咱打?
呵,南岄人眼里有光,那是饿出来的绿光,又不是激光!
殷鍂刚跟森冠城开通一条商路三个月,咋可能跟咱打仗?他那宣战不是给咱说的,是给南岄人说的。”
“原来如此…”
秘书闻言恍然,这也算大岄溟国的老传统了,每当产生动荡的时候,赶紧从别处竖个靶子。
将大伙儿的注意力引向仇恨外敌,自然就会忽略,其实一直欺辱压迫他们的人近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