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顾子时乍一从中年妇女的口中听到她提及乔灼母亲时,没来由的吃了一惊,好像不小心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大小姐,求你给我个戴罪立功的机会,我把我知道的和你妈妈有关的事情都告诉你!”

    邹婶跪行两步,伸出沾上涕泪的手要去抓乔灼的裤脚,好像乔灼的裤脚不是普通的裤脚,而是能拯救她于水火之中的救命稻草。

    乔灼直接抬起脚,将邹婶的手踩在脚底下,邹婶疼得脸都扭曲了,却不敢叫喊出声。

    此时此刻,她终于明白,大小姐年纪虽小,但不是傻。

    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把主意打到大小姐的头上。

    乔灼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神冷冷的,没有一点温度。

    她一字一顿:“你说什么?”

    邹婶疼的面部肌肉神经质的抽搐着,看起来无比可怜,又带上令人厌恶的狰狞,就像一泡令人作呕的排泄物,看的人心里不适。

    “大小姐,你妈妈当年没有死,她——”

    “她只是受够了那样的生活,受够了让她一而再再而三失望的我,所以自导自演了一出溺水身亡的戏码,实则躲开让她糟心的一切,躲在某个不为人知的地方,重新开始?”

    乔灼唇角勾笑,表情玩味的看着邹婶。

    邹婶好似被人掐住了脖子的老母鸡,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她视为砝码的消息,被大小姐抢先说出来了,导致她无话可说。

    可、可是,当年夫人的死,连齐家人都骗过去了,大小姐是怎么知道真相的?!

    邹婶一颗心飞速往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