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静默无声地对视了一会儿。
“……都化了。”
挽纱看了看手里的糖葫芦。
他们刚刚挨得太紧,这糖葫芦就被夹在了两人紧贴的胸前,糖稀黏黏糊糊沾在了衣襟上。
沈瑜却并未注意这些事。
他适才听完范仪与下属的谈话后,神情便一直有些凝重,挽纱瞧了他一眼,又颇为遗憾地看着手里的糖葫芦:“都跟衣服沾过了,只有最顶上这颗还能吃。”
最顶上这颗并未与两人的衣襟沾过,糖稀虽有点化,却比下面几颗好上许多。
沈瑜正微微沉思着,忽然唇边尝到甜丝丝的味道。
他微愣,看到挽纱正举着糖葫芦串,笑意盈盈地贴到他的唇边。
“吃吧,唯一一颗。”她说,“吃完再想那些事。”
沈瑜怔了一会儿。
他其实现在并没太多心思与她玩笑,范仪亲自南下已让他意外,而下令除掉广陵太守潘鸣更是一步出乎意料的棋……此时他内心已被重重缜密的思虑占满。
可对上那双恍若繁星春水的眼眸,他却很难说出拒绝的话。
有些不受控制地张开了口,任由她将最顶端的糖葫芦球送进他口中。
甜甜的,最里头又透着一丝微酸。
他的脸色渐渐转霁,眉梢轻轻舒展开。
“还不错。”沈瑜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