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阳光极盛,医院附近有蝉鸣,风吹起树梢,白噪音催人欲眠。
没打算在这边逗留,冯芜将饭盒一一取出来:“行添哥给的,你慢用。”
“......”傅司九懊恼万分,可怜巴巴唤她,“我手疼。”
冯芜顿了下:“你伤到手了?”
傅司九抿唇:“那手就疼,我有什么办法。”
“......”冯芜望了他两眼,“我帮你叫人。”
“不要,”病中火气大,傅司九负气地靠着床头,“谁来把谁骂走。”
冯芜若有所思:“我帮你把门关上,你自己清静。”
说罢,她迈步往门口走,背影透着一秒都不想多留的决然。
“阿芜,”傅司九拖着调,弱弱的,“我要你喂。”
冯芜短暂驻足:“自己吃。”
傅司九:“手疼,吃不了。”
“......”冯芜再度提出,“我帮你叫人。”
傅司九:“骂走。”
这狗货跟个熊孩子似的,在这跟她玩鬼打墙,冯芜忽地转身,恼道:“你骂试试?”
男人穿着条纹病号服,脸颊尚且苍白,虚弱无比的样子,却能把任何人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