摧心肝面色古怪地看了他一眼,回答:“东堂主都不知道原因,我又怎么会知道呢?”
见赫连碧噎住,摧心肝眯着眼睛,幽幽地劝道:“我劝东堂主还是放宽心些,一切交由教主处置,这一路上莫要再和她无端置气了。毕竟……她的那个功夫要真的使出来,你我怕加起来都不是她的对手。”
他这般劝说,赫连碧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拂袖而去。
就如摧心肝所说,一行人在这个归属湮春楼隐秘的别院休整了三日。这三日里,殷梳把自己紧紧闭在屋内,几乎没有与其他人碰面。
第三日,众人整顿车马,准备一路南下回湮春楼。
殷梳站在路旁,垂着眼手里握着硬毛刷一下一下捋着白马后背的毛。
赫连碧背着手悠悠地走了出来,瞥了她一眼,大声朝众人吩咐道:“都打起精神来,务必要在立夏之前赶回蜀中!路上都警醒着点,千万不要出什么差错!”
湮春楼的教众齐声应是,殷梳默默地套上马具,眼神朝树林外望了望。
赫连碧不满她毫无反应的样子,堵在她面前,开口:“你这几日倒是安静,难不成真的是在闭门反思?”
殷梳没停下手上动作,随口敷衍道:“这几日我反复回想东堂主训诫,的确受益很多。”
赫连碧怎么看她都不顺眼,用鼻子冷吭了一声,便从她身边走了过去。
他检查了沿路的马队,感觉准备得差不多了,便振臂高呼一
声:“准备出发吧!”
殷梳拉着缰绳,眼神又朝树林外瞟了眼,突然开口:“等一下!”
赫连碧侧目,皱眉走了过来,问:“你又怎么了?”
殷梳扭头往回走,边走边说:“我想起我有东西落在里面了,等我去取一下。”
正巧摧心肝从院内走了出来,和她照了个正面。听到她这句话,随口就说:“落了什么?我去给你取,别耽误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