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头划破空气,直直砸在男人鼻子上。男人惨叫一声,鼻血流过下巴一滴滴下落,染红白衬衫,在地板发黑,伴随他的哀嚎。
“唔嗯!”
男人叫不出声。这一拳砸向颊肌,他怕一张嘴血会像蛇信子,但收不回来。他惊讶自己还能站,旁边的兄弟不管清醒还是昏迷都在躺地;最惨的一位上半身在垃圾桶里,两条腿架在桶口,他非常希望他昏了。
“别打了,别打了……”男人挥动双手,“我们认输,我们知道错了……”长久没有动静,他轻松地呼气,随后胸膛传来的冲击直接让他躺地。
他头撞在某位兄弟肚子上,感谢这位兄弟。他微微抽搐着看打人者头也不回地走远,终于放心与兄弟团聚。
王彬先在公厕冲洗几分钟手,然后关闭水龙头,细细观察乳胶手套上的水滴。他冷笑一声,脱下手套,扔进垃圾桶,双手插兜,打车离开。
“唉儿子你……”
他没有搭理父亲,径直走进房间并锁上门。
“他最近怎么这么奇怪?”
“爸爸,哥哥心情挺好的,我也是。”“啊?”“这你就不懂了,哥哥在准备一份大礼,或者说,酝酿一场大案!”
用红色马克笔在照片上画大叉,在名字上画横线,犹如暗杀报告。一张张照片被飞速移动的红色打上印记,点钞般整齐叠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