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飞扬的内心感到一阵刺痛,虽然他自己也这么想,但是这句话经由裴琳嘴里说出来,简直是对他的最大侮辱,赵飞扬漠然道:“我失败与否都不会连累你。”
裴琳叹了口气道:“你总觉得我依靠你才有了今天,其实伱我都只不过是唐经纬手中的棋子而已,当他认为我们没有利用价值的时候,就会毫不留情地将我们抛弃,在这一点上你我并没有任何分别。”
赵飞扬默默开着车,没有回应,却不得不承认裴琳说的是现实。
裴琳道:“唐经纬之所以让我进入嘉年百货的董事会,是想利用我来牵制你,如果我们离婚了,意味着我失去了价值,用不了多久,我就会被他从董事会中除名。”
赵飞扬心中暗自冷笑,你总算不傻,所以你才不愿跟我离婚。
裴琳道:“可能你巴不得他这么做,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被清除,他会放弃对你的约束吗?”她摇了摇头道:“不能,他会马上再给你上一道紧箍咒,到时候你会更痛苦更被动。”
赵飞扬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太聪明,将局势看得很透。
裴琳道:“我收回离婚的决定并不是我舍不得你,而是我认为如果离婚对你我都没有任何的好处,合则两利,分则两弊。我们纵然不能做一对恩爱夫妻,但是我们还是可以在事业上有所配合,共同应对华年集团,为我们的孩子谋取一个光明的未来。”
裴琳的手轻轻抚摸着腹部,望着凸起的腹部,她的目光显露出久违的温柔。
赵飞扬的呼吸明显有些急促,他的内心在权衡着利弊。
裴琳道:“你的日子并不好过,如果我没看错,卖掉巍山岛医院的两亿,华年不会顺顺当当地划拨到长兴的账上,如果这件事出了任何的纰漏,出来背锅的那个人只能是你。”
赵飞扬将车驶入了医院停车场,并没有马上下车,因为他想听裴琳继续往下说。
裴琳道:“我这段时间时常在想,有些时候许纯良的做法反倒值得我们去学习,想让别人重视你,未必要兢兢业业为他尽职尽责,如果你能让他感到头痛,却又心怀忌惮,那也未尝不是一种处世之道。”
赵飞扬拧开保温杯喝了口茶道:“我下午没什么重要的事情,陪你去产检。”
裴琳道:“我和杨慕枫之间是清白的,我从未背叛过你,如果你怀疑我,我不介意去做任何的鉴定。”
赵飞扬当然清楚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她是在告诉自己,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他的,这一点毋庸置疑。
许纯良将龙骨拓印之后,又重新藏了起来,调职手续已经办完,许纯良把自己的情况向书记秦正阳做了个汇报,秦正阳对他去文旅局的事情一点都不意外,从傅国民借人就已经看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