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跟人家打架,”冯芜眼睫像蝶翼,拢着视线聚焦在他伤口,轻声说,“不然,下次不批你假。”

    傅司九深深凝住她:“好。”

    处理完脸上的伤,冯芜又问:“身上有吗?”

    傅司九摇头。

    冯芜没吱声,把医药箱收了,又窝回沙发。

    阑玺是个大平层,她平时自己住,空旷又安静。

    傅司九罕见地没找话题,就容她沉默着。

    阳台光线极佳,那串风铃掩在一人高的绿植中,叮叮铃铃的声清脆好听。

    时光落满尘埃,诉说着无言的心事。

    不知哪一刻,冯芜脑袋软趴趴地偎到傅司九怀里,脸蛋贴住他胸膛,听他心脏一声又一声。

    傅司九喉结艰难地咽了下,手掌罩住她后脑勺,轻轻抚着。

    他衣服一点点被浸湿,伴随着女孩子肩膀的抽动,隐忍的啜泣。

    她那么瘦。

    那么不堪一击。

    却扛着超重的负荷,在人生这条路上,奋命走了八年。

    15到23。

    最青春、最爱做梦的八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