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夫人,郑少爷来了。”祥叔进来禀报。
自那日在锦团大剧院,季青有多日未来了,李夫人欣喜道:“快请进啊!“季青笑吟吟地进来,问了李夫人好。
“这位是…”
司徒坤打量着季青问李夫人,“这是小女梦竹的未婚夫婿----郑季青,是郑记药行的少公子。”李静琴又向季青介绍了司徒坤,季青一向对政治不感兴趣,对军阀更是缺乏好感,只是微笑着点头致意,对着李夫人欲言又止。
“静琴,你们有事要谈,我这就告辞,改日再来拜访。”
司徒坤站了起来,李夫人也起来相送,司徒坤走了几步,回过头来朝那墙壁上扫过一眼,那里挂着梦竹父亲唐家明的遗像。虽然只是极短暂的一瞬,梦竹仍然将他眼中那股杀气看在眼里。
“伯母,我父亲让我去怀阳接一套从南洋运来的名贵紫檀木家俱,是为我和梦竹结婚所购置。”季青喜不自禁,郑老爷这样说,自然是并不反对他和梦竹的婚事了。
李夫人和梦竹也是相视一笑。
“这套家俱路经吕宁的景岩,估计近日就要到怀阳了,我明日出发,伯母,季青有个不情之请,想带上梦竹一道去,顺便也去看看逸林哥。”
李夫人看一眼梦竹,梦竹有些娇羞的低下头去,在家里实在有些无聊。
李夫人一想,现在都什么时代了,两个快要成亲的孩子,一起去接一趟结婚用的家俱,还顺便替她看看逸林,这孩子她有日子没见了,他们去看看也是好的。
于是点头默许了。季青欢欣雀跃道:“梦竹,我明日一早就来接你。”
第二天两人坐了火车前往怀阳。火车才一启动,便觉车上气氛极为肃穆,有一队军士挎了枪从前面挨个检查证件,那冰冷的金属发出那种冷色的光芒,加上军士们一脸森冷的表情,给人心里一种阴森森的感觉。
“发生什么事了?”梦竹轻声问旁边一个中年女子。
“不知道,只知道凡是去怀阳的,都得经过检查,不知是不是那边发生什么大事了,天下不太平,去哪都担心吊胆的。”
中年妇女用手掩住一侧脸小声说,生怕被人听见。
“梦竹,早知这样,真不该带了你来。”季青一见情形,很是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