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弄其人,表面上看是个扫地的外修,但祁陵在与他相处的这些日子里,愈发觉得此人并不是那么简单。原因无他,来自于他无比准确的直觉。
自从那日邬弄误会了杨平竹与他有些不正当关系后,祁陵看邬弄总比之前要多几分戒备,甚至开玩笑似的提出不要学御剑。
而邬弄只是面无表情地瞪了他一眼,随后低低笑道:“又坚持不下来……”
祁陵觉得好生奇怪,什么叫“又”?他只是学了这一次御剑罢。
后来邬弄真的不来教祁陵御剑了,祁陵也不知道邬弄去了哪里,问楚鱼儿和楚之笺,他们都说不知道去哪儿了。
祁陵:“你们这的外修无故离去,不会扣月例吗?”
楚鱼儿翻了他一个白眼,楚之笺翻没翻白眼他也看不到,只是能从他的语气中听出来,应该也是十分无奈的。
楚之笺:“祁兄既然这么关心邬弄,为何不去找他?”
祁陵摇摇头,没有回答。
杨平竹冲进来,手里不知端着什么东西,见到祁陵一脸愁态,登时愣住了,想了想,冲着楚鱼儿比了个口型:邬弄?
楚鱼儿点头。
杨平竹福至心灵,觉得发挥自己好兄弟的作用的时候来了,拉起祁陵就往外面冲,还顺手拿了块刚才从食堂端来的酥饼。
祁陵:“你带我去哪?”
杨平竹一路上不说话,只管自己啃那块酥饼,祁陵忍不住问了句:“这是什么?”
这回杨平竹回应他了,他道:“雪花酥饼,你吃吗?”说罢,他把那个咬了大半的雪花酥递给祁陵。
祁陵摇摇头表示不吃,他问:“你带我出来做什么?外面怪冷的。”
杨平竹知道他怕冷,没多做理会,将剩下那一口雪花酥丢进嘴里,道:“你这么一脸嫌弃的表情干什么?我是看你整天待在那屋子里愁眉苦脸的,带你出来看看外面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