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无论他怎么看都看不进去,因为他无法集中精神,脑海里一直在猜测朱迪斯在房间里的某些举动。就像她说得那样一个窝在房间里的人。
如果太久都没有出现,那么她就很有可能已经出事,或者正在出事的过程中。一想到这里,他就万分紧张,一言不合踢开了门,冲了进去,但房间里的一幕却使他顿时傻了眼。
朱迪斯稀有地坐在书桌前,卷着头发,穿着睡衣,里面貌似没有穿东西,她正在聚精会神地拿着钢笔写写改改。
地上多了一堆皱成一团的废纸,就这样看上去,她就像一个找不到灵感的作家那样,对自己的草稿丝毫不满意。
没多久她就意识到他的存在,她很不耐烦地说:“我在做结案陈词呢,如果没有特别的事情就不要进来打扰我行不行?”
他慢慢地走过去,以不敢相信的口吻问着:“你真的在写结案陈词?”
她很生气地反问:“要不要我拿给你过目?”
他感到非常的困惑:“可是你以前不是说过,只有初级律师才需要写稿,大律师做结案陈词是不需要草稿的,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这才是专业。”
她停下手中的笔,没好气地说:“我以前只是随便说说而已,你还当真了?”
他显然受到了不可描述的精神冲击:“你以前教我的东西都是随便说说的?”
她转过身,捂着脸,试图让自己冷静一点,一字一句地说:“
啊……不是,是结案陈词不用写稿纸,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这种行为是极度不专业,对客户极度不尊重不负责任的行为,我们应该摒弃它。”
他一针见血地嘲讽她:“那就是说,你也承认了以前的想法是错的。”
她不禁望向天花板,茫然地说:“或许是吧,或许从来都不是。”
到了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