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畔,酒馆的牌匾之下。

    君临手中拿着块自江边捡来的鹅卵石,上下抛动。

    但倘若细细观察,便会发现他的目光至始至终都不曾在鹅卵石上停留。

    稍显空洞的目光呆呆的望着前方的江面,望着远山连绵,橘日西斜。

    屋内,东方明月动作轻柔的涂上了胭脂,望着镜中的自己,许久无言。

    浓妆艳抹之下,除了瞳孔中的三两血丝,哭泣的痕迹已然不复存在。

    但过浓的粉底却让东方明月整个人都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不似她往日那般清纯甜美。

    望着镜中的自己,小姑娘的眉头紧皱,手抬起又放下。

    终是没将妆容洗去。

    怪就怪些吧,总好过那哭哭啼啼的模样。

    暗自在心中说服了自己,东方明月才换上了被摆放在屋门前的淡绿色长裙。

    轻抚着合身的长裙,只一眼,小姑娘就猜到,这长裙多半是君婉为她准备的。

    那讨厌的坏人选衣服的眼光没这么好,选出来的衣服还总是不伦不类。

    时不时的还会选那讨厌的蓝色衣裙,哪怕曾经的自己也挺喜欢这个色泽,但现在,讨厌就是讨厌。

    在心里暗戳戳的对君临的审美一阵鄙夷,小姑娘还是穿上了这件淡绿色的长裙。

    对着镜子,理了又理,在反复确认没有问题后,东方明月才走出了屋子,朝着君临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