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辆车飞快驶来,音乐全开。
铁焊吉普车打头,后面是旧货车,小车,还有一辆改装后的破烂公交。几具血肉模糊的尸体拖在各车车尾,与路面疯狂摩擦,丢下污黑的肠子和器官。
孔茶不敢置信,揉了揉眼睛。
张彭越的目标是第二辆旧货车。
开车的男人半张脸遍布疮疤,没了耳朵,左眼装着机械眼球,此刻正嘴里嚼着东西与副驾的老头哈哈大笑。
砰!
挡风玻璃炸开鲜血四溅,哈哈大笑的老头神色僵滞地盯着头骨崩碎的同伴,懵逼当中,旧货车失控冲出公路。
车队里嗨翻的摇滚乐音骤停。
又是砰地一响,副驾的惊恐老头倾刻间炸开脑袋。张彭越微勾唇角,收枪起身,猫腰走向车队遁去的方向。
路过瑟瑟发抖的寸头少年时,张彭越忽然想一脚踢过去。
忽而他鼻尖一动。
空气里似有潮潮的香气浮散,温热的,骚绵的。张彭越心头一荡,下体某个部位有些躁动。
这气息古怪,骚绵绵的。他再用力一嗅,只有空气,与蹲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少年。
他冷眼瞥过去。
少年像只鹌鹑。
废物,欠揍。
没有理会,张彭越找了个较隐蔽的位置,架起一挺大口径重机枪,眉眼不动地埋伏在枪管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