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茶听得清楚,陈明森临走前的最后一句。
呼吸紊乱,她坐在沙发上双手紧紧交握一动不动。
在窗边挂断电话的翟绝大步走来,见她状态不对,赶紧抱在怀里,语气歉疚又亲昵:
“都怪我。”
大难临头,孔茶哪有心思计较他在户外睡奸的行径,疯狂寻思退路:
“要不送我走吧,去一个任何人也找不到的地方。”
暂避风头,韬光养晦,等她有能力了再重出江湖。
翟绝低眼看她:“这么怕?”
茶茶白着脸点头,她宁愿死也不要再进实验室。
“相信我。”话不多,翟绝将她的右手拿在手里,满满裹住:“你不会有事。”
茶茶难以摆脱恐惧:“他不会善罢甘休的。”她记得陈明森走之前势在必得的语气和姿态,“他说了,让你明早九点之前,送我回去。”
稍稍放松的神经一下又紧绷,她如惊弓之鸟:“你心里已经想着送我走了对不对?”
捏紧她不断尝试抽回去的手,翟绝费了一番功夫才安抚好。或许是被抛弃过的缘故,孔茶的安全感极低,此时在他面前的表现,甚至有轻微的被害妄想症。
把女孩塞进副驾,翟绝连夜带她回了父母家。
灯光清清楚楚地照亮宅院,四周是雅致镂空的围墙,眼前的翟宅比翟绝独自居住的那栋高级不少,茶茶无心欣赏景色,跟在他身后走进家门。
客厅里坐着两道凛然的身影,已等候多时。
翟绝离家前的最后一通电话是打给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