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壮硕似小马的狼身被一只手臂狠狠砸开,带着叫人齿寒的撞击声,灰风摔在沙土层。孔茶瞥见它扭曲的肢体,慌张抬起枪口。
“别、别过来。”
她握住枪支,对准忽然出现的年轻男人,跑到灰风身前挡住。
懒懒放下手臂,靳书禹没心思注意那只受伤的畜牲,怀疑自己的耳朵幻听,小狗好像说话了。
阴天黄沙之间,他一身黑色连体式飞行服,包裹在制服里的身躯颀长朗阔,俊如工笔雕琢,分外英姿勃发。
“过来,小狗。”
打量面前的小狗,靳书禹发觉她的状态差得可怜,眼下乌青,脸蛋粘沙,一头乱发也掺着沙粒,穿在身上的男款黑风衣松松垮垮,不知捡得偷得谁的。
“有什么事我们可以商量。”
狼狈的脏兮兮的小狗,与那晚露着屁股慌跑的可怜样别无二致。面对她的枪口,靳书禹语气温和:
“说好的以后跟我,怎么又临时变卦?”
男人一脸真诚,对她没有攻击倾向,孔茶低头看了眼脚边的灰风,手指依旧紧贴扳机,她摇摇头,声音干涩:
“我不跟着你了。”
“是它先攻击我。”
军靴踩前一步,在小狗威慑的枪口下,靳书禹缓步上前:
“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没有弄死它。我是在自我防卫。”
“我不跟你回去了。”孔茶说,灰风站在她脚边,对逼近的男人呲出獠牙,不断低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