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起坐在桌边,喝了碗粥。
她先放下勺子,盯着他看了片刻,他才混不吝地抬头笑:“好吃。”
她想听的不是这个,其实她也不太明白这时候想听什么。
兴许眼睛能讲出话的,反正他好像读懂了些连她也不太确定的事:“迁迁,我可以解释,但你不会想听,我也不太想说。”
他连示弱都高昂着头颅。
甚至让人无法问凭什么,因为很明显嘛,不用问也明白的。
向思迁幻想过这再见面的场景很多次。
每一次,她都会歇斯底里地大喊大叫,哭得嚎啕,像疯子那样,把一切堆积起来的情绪都彻底爆发在这刻。
说说她的委屈,气愤,恼火。让他听,让他哄,让他也疯。
但是太奇怪了,她忽然之间就什么话都不想说,只是想安安静静地陪他喝完这碗粥。
齐失既这种人,她没碰到过,难免无措。
但是去哪儿吃一堑,才能在他面前长一智啊,世上鲜少有人像他,就只有一个他。
好是真的,坏也是真的,全是天生的。
所以他可以坦然地装聋作哑,故意不把实情告诉她:“更何况,你那天不是也玩得很开心么?我们不是那种非要拴住彼此的关系,这样在一起反而两个人都快乐。”
向思迁难免把时间调回到他们的初见,一切的一切就只是因为一次错连。
是不是有些人傻到连天意都要提醒一下,这是一场错误的开端。
不然他们的相遇为什么减不去一个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