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怀里抬起头时,向思迁已经整理好心情。
仅仅因为他在面前,这一切就变得很轻易简单。
反而坐进车里以后开始忐忑不安,放在腿上的拇指来回绕个不停,反复犹豫要不要开口问些什么。
真的很在意,可是这些是允许她开口问的吗?
万一像昨晚忽然挂断的电话一样,忽然将车停好把她丢下。
她偷偷侧目去观察,他看起来不像心情不好。
但齐失既又不是任何人能抓住的X格,保不齐就突然生气在下一秒。
在纠结中听见他开口:“衣服脏了,去逛逛街?还有时间。”
她的联想立即被终止:“啊,好。”
“怎么了?”
向思迁咬了一下嘴唇,思考许久,最后还是决定讲:“您昨天叫我……”
“哦,那个。”齐失既单手开车,另一手搭在窗外,依然掐着烟,“因为不知道你名字啊,只知道那个。”
“嗯?”
“安全词,不是曾这么约定过吗。”
“……”
“想说就说了。”
向思迁也不太明白,为什么坦诚的是他,难耐的却是她:“您是因为生气才挂断电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