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已经很缓解的头痛，又开始作祟，此刻像一根根细针cHa入他的头皮直刺他的大脑，又从中拔出，再cHa入拔出，以此反复。
“支持我们在一起？看来你已经听过那段录音了，还是说林叔叔已经和你摊牌了？态度转变得可真够快的。”
语气笃定中含杂嘲讽，江暮岚清楚何衿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x1血的机会，即便他身上可x1的血早已所剩无几，再失去一些，可能就会变成一具空虚的躯壳。
“什么录音？你在说什么？”
矢口否认，何衿回答得很快速，语调也随之升高，显然是在心虚。
“你不会真的觉得林荔不和我分手你就能上位？这个想法会不会太天真了点，我劝你尽快处理掉你那些见不得光的关系，免得最后引火烧身，到时候可没人能救得了你。”
现在何衿已经尝到了荣华富贵给她带来的甜头，早在纸醉金迷的花花世界中丢失了自我。对于钱和权，迷恋到快要魔怔的地步，哪里听得进去旁人一星半点的劝告，好心奉劝她的人，反倒被她当成不可饶恕的敌人。
就如此刻江暮岚的劝言，像是踩中她的尾巴一样，她情绪激动地炸毛而起，话语里都是对江暮岚的控诉，一副恨海难填的模样。
“江暮岚你成心和我作对是吗？现在我不求能嫁给林容深，只求我的日子好过一点，难道我有错吗？我在林容深面前总是被甩脸sE，过得如履薄冰，我日子那么难过都是拜你所赐！”
训斥间何衿想起和江暮岚不愉快的那次谈话，火气愈发旺盛。
“上次我让你分手，你那副我要迫害你的样子，弄得好像是我哪里nVe待了你，对不起你。现在我成全你的心意，让你复合，你倒是诅咒起我来了？是，让你做的这些事确实有我的私心，但对你难道就没用半分好处吗？你总是觉得我在害你，可你自己想想，自从你出生以来，除了给我带来不幸，还有别的好处吗？有段时间我真恨不得把你掐Si，我就能解脱。好在我离开你之后，总算过上了顺遂日子。和你对我的影响b起来，你这点算什么呢？现在我给你机会，让你补偿，我的要求不过分吧。”
像是在自nVe一般，江暮岚把何衿的话一字一句都听完。
摘下眼镜放在一边，他手肘撑住膝盖，手掌托着额头，将脸上的神情掩在Y影之下。
他呵笑一声，里面的情绪复杂难解，有自讽，亦有对何衿的嘲弄，还有一些听不明的东西。
“不过分，是我太过分了，当初居然没让你掐Si我，还留了条贱命活到现在，人不人鬼不鬼，和Si了也不差多少。”
那边何衿明显被江暮岚这番对自己如此狠毒的话震住，久久没有说话，到最后也没出声，匆匆挂断电话。
这么些年，何衿从没担过一个母亲该担的责任，唯一的一次，还是在她准备离开南市的前夕，带江暮岚去熟悉如何用银行卡从ATM里取钱，给他买了一部手机，然后一走就是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