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希望也跟着后勤采买车出去买了一大堆菜回来,她准备的菜和胡兰花之前请客时做的差不多,只是量多了很多,因为她将军属大院里所有军嫂以及他们的丈夫都请了。桌子不够用,还是从秦桂花和胡兰花两家搬了两张八仙桌过来,整了三桌菜,还买了两坛烧酒,主食也是玉米面和小麦面掺一起做的二合面馒头。
客厅地方小,不够摆放三张桌子的,钟希望索性将桌子都摆在了院子里,反正现在的天气也不冷了,拉一根电线,接上灯泡暂时充当院灯。
胡兰花和秦桂花与钟希望很熟了,自然过去帮忙了。而其她几位军嫂则显得十分拘谨和戒备,一来确实没有和钟希望接触过,二来,她们之前还暗搓搓地想要孤立人家,现在人家不但不怨责她们,反倒还请她们吃饭,这,到底是个什么意思?莫非是想在饭桌上揭她们老底?总有种鸿门宴的感觉。
不得不说这群人想多了,钟希望压根儿就没将她们孤立她的事情放在心上,毕竟对她也没啥影响,有这纠结的时间还不如进空间多学点东西呢!
男人们坐了两桌,推杯换盏的,而女人们坐一桌主要是吃菜,当然,钟希望也给每人都倒上了酒,不过用的是小酒盅,而且她们喝酒时都是稍稍抿一小口,基本上一酒盅的酒喝到最后也还剩下大半盅。而男人那边就豪放多了,两坛酒都不剩什么了。当然,负责当晚执勤的人,郑曙光愣是一口酒都没让他们喝。
吃到一半,钟希望起身,到小厨房去盛炖好的大白菜羊肉汤,胡兰花跟进去帮着端出来,一大锅,最后分盛在三个黄泥烧的汤盆里。胡兰花先是端到男人们的那两桌,而钟希望最后端了一盆放到女人们坐的一桌上。
热气腾腾的羊肉汤顿时勾起了人的食欲,大家纷纷拿起自己的碗去盛汤。而就在这时,却突然传来两声不太美好的反胃干呕声,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见秦桂花和另一位军嫂迅速离座跑到小院南边墙角的小水沟处吐了起来。可怜秦桂花因为刚才吃得太多,这下吐得特别厉害,几乎是倾倒的,另一位倒是好点,只是不停干呕,并没有吐出来。
张铁柱还是挺心疼媳妇的,当下便飞奔过去搀扶着已经吐完的秦桂花,关切地问“咋啦,着凉了?有没有哪里不舒坦?回头俺去卫生室给你拿点药片吃吃……”
而另一位军嫂就没这么好命了,只见她家男人仍旧老神在在地坐在桌前喝酒吃菜,还嘲笑张铁柱说“老张,瞧你紧张那样儿,没啥要紧的,肯定是你媳妇也怀孕了呗!我媳妇就是怀孕了,之前是吃啥吐啥,昨天刚过三个月,想着今天不会吐的,结果还是有反应,想来她是没有吃福啊!”
那位军嫂听她男人这么说心里也有点不舒服,但却没说什么,努力忍着胃里的不适,夹别的菜吃。
而张铁柱一听那人的话,顿时就高兴地一拍大腿“哎呀,老子也终于有后了,媳妇,以后你想吃啥都跟俺说,只要俺能弄来的,俺都给你弄来!”
秦桂花懵了懵,过了一会儿才回神,难怪这几天她总感觉胃里有点不舒服,刚才在厨房帮忙时虽然还是有点不舒服,但还能受着,谁知一闻到那羊肉汤的味,她直接就给吐了。再想想这个月她身上好像也没来,原来她是怀孕了。
想到这里她心里也高兴,想她和张铁柱结婚也快一年了,之前他们也没少折腾那事儿,但就是迟迟不见动静,这回可好了,终于可以给家里人一个交代了。
来这边随军的大多是新媳妇,只有一个生养了一个孩子,所以,那些新媳妇见旁人怀上了,而她们却没怀上,心里便有点不得劲,胡兰花就是其中一个。
尤小烈一边大嚼特嚼着炖羊肉,一边斜眼瞧着已然高兴得像个傻子似地围着秦桂花转的张铁柱,损道“瞧把你给乐的,有啥好乐的?就跟谁媳妇不会生孩子似的!俺是因为经常不在媳妇身边,不然肯定赶你前头当爹!”
张铁柱当即笑着骂回去“滚你的吧!你这是嫉妒俺要当爹了!”
“切,谁嫉妒你了?有孩子是迟早的事,不急!”尤小烈嘴上这么说,但其实心里却打定主意,从今晚开始他得好好在媳妇身上努力一下子,争取今年内也当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