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船行了四五个小时到达小岛岸边的停泊口。
两个穿着军装的船员从行李堆放处拖了两个大麻袋出来,一人拽起一个大麻袋准备扛起来。他们显然没料到麻袋居然如此之重,两条腿不由地弯了弯,过了一会儿才适应,猛用力站起身,将麻袋扛到了岸边。
“同志,你这麻袋里都装的什么呀?怎么这么沉?”其中一个船员好奇地问道。
“没啥,就是从老家带来的土产,真是谢谢你们了,这是两包花生米给你们当个下酒菜吃正好!”钟希望从随身的挎包里摸出两个小纸包递给两个船员。
“呃,这怎么好意思啊?我们已经收了你的钱的……”
两人话还没说完,就见钟希望一手一个拽起大麻袋就走,惊得他们差点把眼珠子都给瞪出来了,过了好一会儿才面面相觑,我去,她刚才拎的大麻袋和他们之前拎的真的是相同的吗?这也太强悍了!
两人目送钟希望离开,不由地打开手里的小纸包,捏了一颗花生米扔嘴里嚼了,居然是香辣咸味的,味道不是一般得好,吃着这个他们倒是真的想喝酒了,暗道,这回真是走运,遇到个如此慷慨大方的姑娘!
钟希望一手拎一个大麻袋走了约摸百米远,来到一条小路旁边,搭上一辆驴车。车主曾阿福见钟希望将两个大麻袋朝毛驴后头的平板车上一放,直接占据了三分之二的地方,眼里就有些不悦。
“我说丫头,我这车还得再接几个人呢,你带的东西将地方都给占了,别人还怎么坐呀?”曾阿福是个四十多岁的糙汉子,个头不高,但矮壮结实,脸膛黑红黑红的,看起来倒是挺有气势的。
“大叔,我出四人份的钱行吗?”钟希望也是有点不好意思,她倒是可以直接拎着步行到小岛中心的居民区,她在船上都跟人打听过了,也就十多里的路,但现在已经是下午五点多钟了,天都快黑了,她步行的速度自然赶不上驴车的速度。
“丫头,这不是钱的事,而是……”他这驴车是被领导派过来接人的,并不收钱,再说了,他也不敢私自收钱啊!
“啊,驴车在那里,咱们快过去!”呼啦啦一下又来了六个人,两男四女,都穿着军装,看气质看身段也不像是那些为了赶潮流穿军装的普通人,应该是真正的军人了。
“咦?不是说驻地还有辆车吗?怎么不见他们开过来接我们呢?”一个面容清秀,身量娇小的女兵有些不满地嘟起嘴。
“知足吧!来之前不都跟你说了吗,这里条件艰苦得很,咱们是来慰问演出的,又不是来度假的!”一个男兵皱着眉头道,只见他和另一个男兵手里都拎着两口大的行李箱。
“我不过就是说说嘛!”那个女兵有些不服气地小声嘀咕道。
曾阿福见要接的人到了,心里松了口气,但一见又来了六个人外加四口大的行李箱,脸色就有些讪讪的“军人同志们,这驴车地方有限,你们看……”
吴玲,也就是刚才说话的那个娇小女兵一听,俏脸瞬间拉长“大叔,你不会是想让我们跟在驴车后头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