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起来,在室内跺着步子,然后端起一盆君子兰放在桌子上,把上面的黄叶用剪刀剪掉,再用小喷壶给茎叶喷了水。
她用一条半新的湿毛巾擦拭着君子兰的茎叶。听说君子兰的茎叶擦得时候必须细心周到,里外、边缘都不能漏过。
茎叶经过她细心的擦拭后变得碧绿清新,给人心情舒爽的感觉,她不由的笑了。仿佛这盆君子兰就是她的疗愈。
她坐下来,欣赏着它。她微笑着。她喜欢君子兰,专门买了一盆放在工作室,如今那它可以做疗愈了。
想想自己昨天下午是不是太冲动了,竟然动手了,消耗的精疲力尽不说,还没有引起他的自省,而且认为自己理所当然,他真的不懂得同理心是个什么概念。
多年的夫妻生活却得不到他的一个同理心。但凡他能考虑一下自己的感受,就不至于在那里没完没了呵呵囔囔的接听电话。
够了!想起来还是有些生气,但也能接受了,毕竟她也打了他。
假如自己能够看淡他们的对话,接纳他的这种行为,和他沟通一下,是否就能避免那场争吵呢?也不会伤害彼此的感情。
电话那边的女人毕竟是一个外人,她是什么目的不得而知,也许吵架正是她想看到的,或许还是一个变态狂呢?为一个外人吵的夫妻翻脸实属下策!
也许是刚刚辞职,没有了那份朝阳的工作,给王旅带来了经济上的压力,让他无心经营夫妻关系,也是自然。
觉察一下自己,自从搬进在水一方,两人在家里除了你就是我,没有老人和小孩,省去了很多事情,但是两个人的空间如不有意去经营,也未必好。甚至缺乏了约束和调剂的媒介。
而自己也放松了对王旅的关注,把婚前约定也撂倒了一边去了,同时对他的态度也是冷漠了一些,所以这都是造成他能够对别人温顺听从的理由?还是对亲密关系的一种视觉疲劳?
唉!
看来家庭、夫妻这些关系的经营总得有一个主导者在推动,俞若就是那个主导者,她觉得她松懈了的时候,这个家庭就松懈了,一个家庭很难做到两个人都绝对的在经营,但必须有一个核心。有个主心骨。那就是她自己。
想到这里,她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去做了,但她不会立刻去做。
康助理将车停在港湾酒店的门前,宋屹立下来后,车驶离。
他双臂下垂,一只手里拿着一个皮夹,直接上了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