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跃进看了顾雪一眼,“小雪!好好干活儿!你看你,才拔了几棵草?一工分儿都不好计!”
容跃进转了一圈儿,发现顾雪就拔着两拢地的草往前推,才推了不到二十米,忍不住皱着眉头训了一句。
“我知道了!”顾雪瘪着嘴点头,不敢跟容跃进犟。
容跃进是容家的堂亲,是容老头儿他大哥家的小儿子,担任大队部会计兼计分员。
这个堂叔说话办事,也是有一说一,处事公平,从来不偏袒家人,也不帮亲戚,社员们还挺认可。
就这一天下来,容跃进为了监督容桦她们这几个新来的女知青干活儿,腿都要跑细了,还没什么效果。
最后下工的时候,天都黑了,计分的时候,也就容桦八个工分儿,干完了三分地。
顾雪三个工分儿,钟玲毁坏了麦苗,干活儿也不多,没工,方媛媛更惨,两个工分儿,王慧娟四个工分儿,谢小苗六个工分儿,也没挨训,还算不错的。
回到知青院儿,无论是男知青还是女知青,都是一片哀嚎。
男知青个个都觉得腿脚不是自己的了,走路都拉着腿,跟瘸子似的。
不过,他们这一天挣的工分儿,都比女知青多,最少的也有六个工分儿。
女知青是腰酸背痛,尤其是胳膊,更是扯的疼。
容桦都没感觉到累,更别说像他们那么夸张,异于常人的体格子,让她干这么轻松的农活儿是手到擒来。
尽管如此,她也得装着点儿,必须得累,非常累,她可不想将来出现个能者多劳的乌龙。
“吃肉了!吃肉了!大队部集合!分肉了!带上你们的吃饭家伙!大队部集合!”
刚洗漱完的容桦,屁股坐回凳子都没坐热乎,便听到了有人敲着破锣,喊着话走远了。
容桦也不坐着了,拿上个大饭盆,锁门,出门,往大队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