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安然道别之后下车,姜靥刷卡上楼,打开房门之后并没有急着开灯,而是靠着门坐了一小会儿,想思考一下人生吧思绪又一片混沌,想就此躺下睡了又担心脸上的妆没卸。
她得趁着自己清醒,洗脸洗澡敷上面膜才行。
挣扎着站起来,灯亮的一瞬间姜靥才赫然发现,屋子里还有一个人。
金主回来了。
男人一张脸阴沉沉的,湛黑的眸子像是能够消融一切光亮,深沉而冰冷,他打量着姜靥,皮草外套下是一条性感的包身吊带裙,数九寒冬的深夜,她就这么露出整条莹白的大腿,和胸部以上光洁的肌肤遥想辉映。
起身走过来,他每向前一步,姜靥就退后一步,直至身体又抵在了门上,酒精麻醉了她聪明的脑袋,让她反应都有些迟钝了。
这个时候夺门而逃好像不怎么可行,江云飞的速度一定比她快。
“去哪儿了?”
“怎么回来了?”
两个人同时开口,互相质问。
“先回答我。”低沉的嗓音里透着浓浓的不耐,江云飞居高临下看着她,像是一朵大乌云,裹着雷雨,势欲倾盆。
姜靥干脆借酒装疯,双手揉搓着他的俊脸,用力把男人的嘴角扯出一个上扬的弧度,好让自己不那么害怕。
“别生气嘛,我先去卸个妆,等会儿再跟讲,我不能不卸妆就睡觉,皮肤会受不了的,我已经不是二十出头的小姑娘了,我要注意保养,才能在跟解除合约之后还能靠这身皮囊找个好归宿.......”
她一边说一边把高跟鞋脱了,一下又挨了人家半截儿,姜靥忽然很委屈,后半句话带着哭腔,她用手背抹了抹脸,是真的有眼泪。
男人瞬间缴械,他这辈子什么都不怕,就怕姜靥哭,好在现在姜靥顾及面子不怎么爱用这招了,不然他真的不知道怎么办。
看着她进了浴室,江云飞就守在外面,生怕她一不留神醉倒在里面,磕了碰了。直到四十分钟后姜靥须尾儿地出来了,但状态似乎比刚才更差了,她连话都说不利索了,只嚷嚷着胃里不舒服,想吐。
“喝了多少酒?”江云飞把她抱到床上,柔软的床铺因为两个人的重量往下陷了一点儿,又在男人起身后回弹,温柔得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