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此人乃是兄长沈富所请来的贵客,你怎可在背后议论与其随行之人,将魏大师一行人安排到南房客居中,不得无礼!此时已晚,我要休息了。”商羽稍有些不悦地说道,那风水术师请了数日也没请来,商羽也听说过,如今人已请到,他自然是不能失礼。
“是,羽少爷!”木十三如今真的已然将商羽当做主子,不说商羽对人平和,便是在气势上也与沈富不相上下,近些日子里,村中人都知沈家别宅中居住着沈万三之弟沈万四沈羽,而且为人聪敏好学,俨然便是一个隐居地学子。
说话间,木十三便无奈地躬身施礼退出门去,安排魏祖安与谬玉等人入住客房。
天色已晚,而且沈富也嘱咐他商羽不可与陌生人见面交谈,商羽本来也对风水堪验稍有兴趣,想与这位魏大师做些交谈,但沈富既然有这种嘱咐,他也只能按捺住这种想法。
“那部分商筹与航海图已然交给大哥,接下来我便应当安心在西渔村住上些时日,若是外面通辑榜文撤消掉,我便可西至扬州。”商羽在过了一刻钟后如是想道。
那通辑榜文岂是说撤便撤地,商羽想到此处不由自嘲地笑起自己来,只是他却不知,在元大都那位木粟礼公子却自动请罪,自称为木羽被明证典刑,一颗大好头颅被挂于元大都东城门外示众,只是那撤消通辑木羽地文书还未到江南一带而已。
而民间则有人在永川一带修筑起木神庙,以后便受山间民众多年香火,用来怀念杀死元廷凶人的木羽。
商羽将手中竹卷放在桌案之上,此时也觉得有些倦了,打了个呵欠后,商羽不禁又想道“李四大哥也是我义兄,只不知他此刻又在何方,我如今留在这座村中究竟是对还是错?”
但在这时,窗外突然响起一道轻微地破空声,商羽耳目极敏感,听到这种声音后立即身形一闪,来至窗前,极快地将窗户打开,探头向外面望去,却任何异常之处都未发现。
“奇怪!我明明便是听到有人在窗外,为何却不见人影?所有家丁与侍女均不会武艺,我也只懂些轻身之法,那么定是那魏大师身旁之人了,只是他为何让人来到我窗外?”商羽顿时想起木十三方才所说地话。
“不去想他,既然是江湖之人,做些防范,巡视下院子也是情有可原。”商羽不由站在窗前喃喃低声说道。
只是他却未注意院子中只余他这房间中还有烛火点燃,便是连南院客房的烛火都已熄灭。
“算了,此宅四面环水,而且还在村内居中位置,那魏大师也太过胆小,不去管了!今日可要早些休息,明日还要将那拒贼刺地制作方法传授给余管事,此刻便当入塌休息。”这些天来,商羽身体恢复得极快,身体也越来越感觉轻松,运用洛毕擎传授给他的轻身步法时也益加圆转如意,速度也极为惊人。
但有两点坏处也渐渐显露出来,商羽最近饭量日增,每顿饭都要吃下三海碗饭才能觉得肚中地饥饿感,而且嗜睡,每天申时一过,便困意上涌,便是强打精神想做其它事也不可得,商羽也不知此是为何,这若是在前段时间逃亡时出现,他恐怕便是因嗜睡而被官兵擒住。
说话间,商羽便将窗户关闭上,转回身向后进卧室而去,准备上塌休息。
窗外蹲在地上的谬玉这才缓缓起身,心道“这沈富之弟好敏锐地耳力,是不是需要我此时早些将其杀掉?”
而此时地商羽已然进入内室中,谬玉这才轻身纵起向宅院后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