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将军是江淮都指挥使司的将军,可江淮都指挥使司也跟中原一样,遭了劫难。
都指挥使被杀,而都指挥使乃是他妻子的叔父,算是他半个岳父,因此狄将军很愤怒。
“还有任林州这个狗东西,竟是仗着指挥使大人对他的信任,下此毒手,还想擒了指挥使大人家的女眷去当犒赏,简直无耻至极!”狄将军怒骂着,可他死都想不明白:“任林州为何要这么做?他已经做上一府守将,慢慢熬下去,靠着好出身,迟早能进指挥使司,再入京城兵部,没准能成一部尚书……他这是自毁前程、自灭家族名望、自绝于天下人!”
叛变还用阴招谋害上官,还想糟蹋上官家的家眷,这事儿一旦传出去,天下人绝容不下任林州。
郭将军道:“听说大楚建立之初,任家被削得厉害,死了不少人……或许这就是原因吧。”
景武帝对世家豪族下手极狠,几乎都是杀字诀,可纵观以往,世家豪族也确实可恨,把天下良田财富据为己有,把人给逼得没了活路,不杀世家豪族,新朝与天下黎民根本无安身立命之地。
以往种种的旧怨,造就了今天的危机,郭将军也无法化解,只能尽全力守住铜安府,护住百姓。
咚咚咚!
瞭望台上,哨兵击鼓通报:“报,叛军又押了两批百姓过来了!”
“又押了两批过来,熊岳狗贼想做什么?杀的还不够多吗?”狄将军听得心焦,亲自爬上瞭望台,眺望着城外远处。
可悲催的是,他视力不太好……这能上眺望台做哨兵的,皆是视力与耳力极佳的人。
等了一刻多钟,待得叛军走近的时候,狄将军终于看清楚了,确实又多了押了两批过来。
而哨兵视力更好,瞧出其中一批人是:“妇人,将军,这回有一整批妇人被押来了!”
狄将军一愣:“押妇人过来做什么?熊岳狗贼不是很稀罕妇人,要留着犒劳手下吗?”
哨兵道:“不知道,可小的觉着,以熊岳的狠毒跟疯癫,把妇人押来,怕是要造大孽。”
反正不可能是让妇人哭求他们投降。
狄将军大惊,交代哨兵:“继续盯着,有任何情况,立刻击鼓禀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