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报是在半个月后,才传到了成都。
“渝州王全身上下,有百余道的刀伤箭伤,常威亦是几处大伤。主仆二人,几近拼光了万骑的虎威营,数千的渝州黑甲,才等来刘季的援军。”
“若非是常威,带着万骑奔袭而来,后头的渝州步卒,肯定来不及的。”
“后来呢。”徐牧抬起头,看着面前的贾周。
“刘季难得发狠了一次,以黑甲长枪阵,配以步弓在后,仅凭着五万余人,便杀得河北几州的联军,步步败退。燕州的两万弓骑,亦是被斩杀了数千。”
“常四郎和常威……主仆二人,被送回了内城,陈神医出了手,将主仆二人的命,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徐牧松了口气。
“这一次,渝州王算是折戟了。”贾周皱住眉头,“无人能想到,燕州王如今狠辣,拼着牺牲两个儿子的命,背刺了渝州王一轮。”
“先前打下的壶州,在黑甲军退回内城之后,也重新让壶州王克复了失地……但没出两日,壶州王便稀里糊涂病死了。余下的河北三王,以及燕州王公孙祖,瓜分了壶州之地。四王结为联盟,公孙祖被推举为盟主。”
贾周一声叹息。
“主公啊,这世道便是如此。先有董文弑父杀兄,而今,又有公孙祖虎毒食子。野心一旦燃起来,便什么都不顾了。”
徐牧不知该说什么。
他想起离开内城之时,常四郎意气风发的模样。而今,这一刀的背刺,却让数万的渝州黑甲,战死他乡。
短时之内,恐怕都要以稳守为主,恢复元气了。毕竟纪江北面的几个王,已经彻底结盟,来对抗渝州大军的鲸吞之势。
“另外,陈神医这几日便离开内城,迁徙入蜀州了。听说,是渝州王亲自下了命令,派人护送出内城。”
“渝州王的脸面上,被趁乱劈了一刀,估摸着以后脸要花了……”
徐牧摇了摇头,“他不会在乎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