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城的城头上,这几日的时间,东方敬都安静地坐着,目观着城外的敌势。
“马毅,你怎么看?”
在东方敬的身边,云城将军马毅远眺了好一会,才有些皱眉地开口。
“小军师,东陵人的营地,乍看之下士卒不少。我估摸着,至少有七八万。”
“差不多了。”东方敬点点头。
“东陵的士卒,哪怕有粮王人马相助,但随着几场的战事,已经战损许多了。按道理讲,左师仁不可能再有十万左右的人。”
“我猜着,应当是募了新军。然新军,战力并不足。”
并非是轻敌,而是度势。东方敬是知道的,这一次随军而来的,还有那位隐麟凌苏。自家主公的信里说,此人算是一个大才,用计狡诈,眼光毒辣。
“按着小军师的吩咐,莲城外的林木,都已经早早伐了。”
“甚好。”
东方敬垂下头,开始握起狼毫笔,在铺开的宣纸上,小心地画起了地图。
李度城那边,不出他的所料,到了现在,依然还是死守为主,并未出城。那个守城大将,听说是康烛的胞弟,但现在看来,并无康烛的六分本事。
有时候过于沉稳,不是一件好事情。
“小军师,还有没有要做的。”
“莲城便如一座关隘之城,若换成是我,我定然会想着截断莲城的粮道。所以,你不妨多派些人马,在莲城后的官路,保住粮道畅通。沧州最好的局势是,只要隔绝消息,李度城不出兵,那么整个沧州,一直都要在我西蜀的掌握之中。”
马毅听明白了七八分,领了军令,又匆匆往城墙下走去。
却不曾想,才不到一会,马毅又去而复返,整个人脸色悲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