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爱慕织姬,走在几乎算是臆想的极端道路上。
出于内疚,出于类似于灾后幸存PTSD般的心理,常在自我谴责中生活、跑步、训练,就连参加比赛也是要为了献给妹妹以星星而奔跑——仿佛这样就能得到些许放松。
姐妹间天然的那细微却也真实存在的感应,没能成为治愈心灵的纽带,反而成为了信号时好时坏的电话线一般——成为让误会滋生、加深的病灶。
也让那本该稳立于既定轨道的织女一,化作脱轨的彗星,奔行于自我毁灭的道路。
到如今,自我的臆断已被破除,极端化的负面情绪亦被破解,就连与妹妹的联系,也在茶座频繁的协助下逐渐稳定。
逐渐变得和其他赛马娘一样,开始和朋友们一起吃饭、玩耍(虽然总是垮着一张脸,好像是被人绑架过来的一样)、偶尔露点自己的小脾气。
脸上也时不时能出现笑容。
从那醒目的个体,变成‘群体的一员’。
这么看来,往日那位虽是朝着毁灭狂奔,却又如此闪耀夺目的爱慕织姬,便是完全不存在了。
即便对方还在坚持着训练,有着赶上波旁的每日全勤度,女神们也已对此不抱期待,达莉阿拉伯更是直接怀疑奥默也放弃了她,想着或许谁赢他都无所谓。
做出了选择,为了更顺利的人生而放弃梦想——就像那些提前退役、转校的马娘们一样,太多的赛马娘都走过这条路。
这倒是让奥默不免感到几分遗憾。
虽然他早已明白「神明」这个概念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唯有少数‘唯一神’的宗教信仰对象方朝着全知全能所塑造,而更多‘多神信仰’中的「神明」总是如人般各有优缺——
——不论性格、力量。
那份极限都是那样地显而易见。
全无哲学、精神概念上的神性可言,也无全能者那般洞彻人心。
但当他听到达莉阿拉伯说出那句话时,他回答得轻描淡写,心头却是免不了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