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便利,人常常给自己接触的事物下定义,贴标签,再将其进行分门别类,哪怕是对同族亦是如此。
奥默.林顿有一个叫做拉普兰德.萨卢佐的朋友,就很钟情于‘你和我是同类’这样的句式,只是她那样的句式虽然只对寥寥数人说过,却也从未得到过对方的承认。
单方面的认可不失为一种悲哀,但当事人的拉血压操作很多时候都让人同情不起来,奥默.林顿也从来不支持那样的行为。
人是复杂的,人是多面的,在对其冠以标签的那一刻,你就失去了那份看待对方的客观。
但他也不得不承认,标签这种东西至少能紧扣一面,不出差错。
就像此刻,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大抵与骏川小姐是同一类人。
在‘会让工作内容变多’这一方面,他已轻易追上那比他多出无数年工作经验的前辈。
对此,他毫无荣幸可言。
只感到一种莫大的悲哀。
尤其是在他终于准备离开这座暗无天日,只有灯光充作光源的飞船时……发现时间确实到了街边路灯该亮的时候。
这一刻,他更是感到些微的emo。
这很难得。
从小扛起生活重担,兼顾学业、兴趣,乃至予人支撑十数年不倒的奥默.林顿,一直都是钢铁意志的书写者,冰冷无情(划掉)的代名词,人生中的emo次数屈指可数,哪怕是深夜也不会发些什么会让第二天的自己急着删除的动态。
——有一种拟人的美。
但在19岁的一年,他emo的次数开始一路拔升,仿佛开始还债。
从童年到少年,那胜过绝大部分同龄人的平稳从容,都在青年时期集中反噬。
到这时,他的心头便涌上一分明悟:生活终归是对他这条蹿得很快的小蛇动手了.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