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富财陪着秦流西走出去,重新来到花厅坐下,道:“我们枣子庄离着陵县不远,可也是有点路程的,那个女娲庙就在陵县,便是有去那庙里求子的,恐怕也不会比陵县的多。”
秦流西点点头,道:“那袁二家,邓员外可否能带我们过去看看?”
邓富财立即说道:“自然可以。”
秦流西看着天色还没黑,便带着滕昭和他一道出了门,一边往袁二家走去,一边说着话,看路过遇见的人都和他打招呼示好,便道:“邓员外很是得人心。”
邓富财朗声一笑:“我们邓家世代织耕,从曾祖就开始耕作一点点赚下家业,也不忘行善,一代一代积下来,才有这枣子庄八成的田地都是我们邓家的。这里也有不少佃户,我收的租子都只有四成,只有一点,若遇了灾年荒年,免租赠种也是有的。大师说的人心,也算是以银子买来的。”
“与人为善便是大善,如你一般的大财主,有很多都是一毛不拔的铁公鸡。你得了民心,枣子庄有人又齐心,若遇了什么外敌,才会齐心向外。”秦流西说道。
邓富财含笑点头:“是这个理。我们也只是有余力才能发这善心,没有余力有心也是无力了。”
“你会有福报的。”
说话间,两人已是到了一间略显破旧的房子前,院子以一圈矮土墙围着,踮起脚尖就能看到院内的动静。
院子里的木门虚掩着,两人还没叫人,就有人骂骂咧咧的从屋内走出来,是一个身材矮小,头发花白的老婆子,。不干不净的话从她嘴里蹦出来,难听得很。
“这是袁二他娘。”邓富财说道:“为人比较斤斤计较又爱占小便宜,刻薄了些,若有慢待,还请大师别见怪,都是穷闹的。”
“可不止是穷闹的,是心性,她面相刻薄,身有杀孽,活不长寿。”秦流西漠然地说了一句。
邓富财心一跳,面露肃容。
“谁在那鬼鬼祟祟的?”袁婆子注意到秦流西他们,便扬声高喊。
“袁婆子,是我。”邓富财回了一句,领着秦流西走到院门。
袁婆子连忙把手里的盘子一扔,双手在灰扑扑的围裙上擦着,腆着笑脸迎上来:“哟,是善人老爷,您上门来,是有何贵干呐?”
邓富财还没说话,秦流西咳了一声,背着手道:“汝家有冤魂作祟,阴气流转不散。贫道路过,掐指一算,汝必有血光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