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骞有些别扭,抬着下巴说道:“自然是为了长空了,万一秦大夫半途撂挑子说不治了怎办?”

    “既然接下病人,又怎会中途撂挑子,这不是违背医德?这样,我若替他治好了,郡王这个好友,就还我一个人情如何。”

    “好。”齐骞话一出口,就有些懊恼,张口欲言又止。

    他其实不是这个意思。

    “若没有其他事,我就不打扰郡王赏景了。”

    “那个,我祖母让我代她多谢你给的回礼,那支木簪,她极是喜欢,如今也日夜别着。”齐骞说道:“我也瞧了,那雕工可比我那块符牌精细多了。”

    这酸溜溜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倒也不必谢,不过是一礼还一礼,老王妃娘娘喜欢就好。至于雕工,送给老人家的东西,肯定得用心些。”秦流西轻笑:“我看郡王印堂红鸾星动,想来不日也会有美眷佳人为你做精细的物件。”

    齐骞怔愣,红,红鸾星动?

    他的唇抿了起来,再回过神时,已见秦流西走出视线之外,背着他挥了挥手。

    齐骞站在原地,有几分郁卒。

    ……

    玉长空意识醒来的时候,一时有些茫然,他在哪?

    鼻尖处,是淡淡的药香味,有诵经声从屋外不远处传来。

    “四方?”

    四方靠在床尾搂着薄被睡得正香,乍一听主子的传唤,一个激灵弹跳起来,满脸喜色地问:“公子,您醒了?”

    玉长空坐起身,道:“我睡着了?睡多久了。”